随后提着剑便是一顿乱砍,殿内顿时鸡飞狗跳,群臣被追得四蹿奔走,就怕一个不注意被砍的就是自己。
别说是脑袋了,就是不小心被割破了块皮,也带让他们疼上好几天呢,更何况那可是如此无眼无珠一顿乱剑挥舞的暴怒中的杨常易。
杨常易看着他们还敢躲开自己的剑风,更是气得暴跳如雷,挥舞着手中的剑又是一顿追击。
你追我跑的戏码持续了长达半个时辰之久。
最后还是在将将在惊惧之中回神的陈皇后看着在殿中失去理智乱砍的杨常易,吓得心惊肉跳。
她急忙命人阻止。
“快,快拉住陛下,刀剑无眼,勿叫他伤了自己。”
看着一动不动的侍卫们,她怒喝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陛下拉开,难道是想让陛下误伤了自己吗?若是真伤了陛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闻言,侍卫们这才上前去将暴怒中的杨常易架回陈皇后身旁,陈皇后急忙安抚他暴躁的情绪。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不值得,可万不能一时生气伤了自己呀。”
陈皇后哭得梨花带雨,连连抽泣。
“陛下若有个万一,妾该如何自处?那些人恨不得将妾生吞活剥了,若无陛下护佑,妾也活不下去了。”
杨常易这才稍稍回神,他丢下手中的剑,伸手摸了摸我见犹怜的陈皇后一阵心疼。
“吓到皇后了,是朕不是。”
陈皇后急忙道:“不是陛下的错,是那群乱臣贼子的错。陛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可心急,眼下要应对的是禹州军开拔的原因。”
杨常易这才将思绪成功从混乱中拉回来。
“应征,这便是你说的窦氏与胞姐大窦氏不亲和?”
应征脑子飞速转动,可是任他如何费力也是枉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只知道自己被窦氏那贱人给骗了,她骗得他好惨!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表面对自己无有不依的,背地里却在算计自己。
那该死的贱人,早知如此,自己当初便该在不知不觉中闹死她,也省得今日给自己带来如此杀身之祸。
应征乓乓磕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是那窦氏刁滑奸诈,诡计多端,臣也叫她给骗了。”
杨常易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
“如此说来,你也不知道?”
虽然……但事实确实如此呀。
应征丝毫不敢有任何的迟疑。
“陛下,自从那窦氏与臣成婚以来,从未见她与禹州有过任何来往,连简单的书信都未曾有过。
冀州那边倒是时不时有些来往,但也只是寻常逢年过节时礼尚往来罢了。臣是真的不知道,为何禹州会出兵?”
群臣百官恍然大悟,更不用说杨常易这样暴戾多疑之人了。
此时此刻,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应征是让人给耍了。
姐妹二人将应征耍的团团转,人家为了不落人口舌让人钻了空子,连私下都能忍住不来往。
姐妹二人装作一副陌生无来往的样子是为了骗过心怀叵测之人,偏偏他应征却是信以为真。
如此奇女子,若是……能得她们为妻,谋万事皆能如虎添翼。
只可惜,应征生在福中不知福,当初若是同妻子一起遁走,如今只怕早就一家会合,阖家欢乐了。
应家即便离了京都,只要有窦氏如此主母在,应家人在何处落脚都能迸发出蓬勃的生机。
偏偏他应征竟要作妖,将自己好端端的路悉数堵死。
章州牧真是好福气呀,那才是世间之正常男子,而非应征这等无耻之徒。
窦氏那样的风华绝代的女子却最终折在自己的枕边人手中,真是可惜了。
真可谓是天妒红颜呀!自古红颜多薄命,天道真是不公!
杨常易这样作恶多端,手中罪孽罄竹难书的暴虐之君却能安然无恙至今,怎么都死不了!
叶丞相战战兢兢地问道:“陛下,窦氏娘家是冀州的,冀州那头是否也如禹州一般有所动静?”
他虽然怕死,但男人内心深处的好奇实在是让他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念头。
杨常易被叶丞相这么一提醒立即想起来还有冀州的窦家,那才是窦氏的本家娘家所在,于是急忙召唤银钩子去探消息。
杨常易看着眼前一群顶不上用的缩头乌龟,立即恨得牙痒痒的。
“去,将唐凤请来。”
陈中使的小徒弟内侍官小庄子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陛下,唐将军的伤势尚未……痊愈”
但‘痊愈’两个字还未出口,便被杨常易严厉打断。
“怎么,连朕的话也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