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韶华冷哼一声:“行了,你也不用再同我纠缠了,你的底细,我约莫是能知道一些的。”
玉菇闻言,心中一颤……
难道……
好在小韶华下一句话便让她打消了疑虑。
小韶华轻声道:“你如何当了大雅的继母,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大雅是我家主人看上的人,今后便与你无关了。
威远镖局既然是大雅父母留给她的家产,那你身为一个继母便不能霸占了去。”
玉菇在心底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说的是这事啊,她还以为……
吓死个人……
稍微安心了的她立即又强势了起来。
“不说你们都是在自我猜测,并无真凭实据。你们无凭无据的冤枉我,看在你们年纪尚幼,我宽宏大量便不做计较了。
但,你们要是继续口无遮拦,我可就不客气了。”
窦小白是个一生反骨的娃娃,一听这话她立即就跳了起来。
“哦,是吗?那你要如何对我们不客气?你的真本事拿出来,让本大侠我见识见识。”
玉菇面色阴冷,道:“大雅不可能跟你们走,威远镖局,我自然也不会拱手相让。
你们几个小娃娃竟然如此贪恶,一开始说什么请镖就是假的吧,从头到尾你们便是冲着大雅来的,跟那些丧心病狂的邪修并无两样。
我这威远镖局能从大雅爹娘故去后还能经营如此之久,难道你们以为我是泥捏的吗?”
小韶华道:“你看看你,又激动了。我说过,大雅我要带走,威远镖局我也要拿走,今后的威远镖局姓什么,自然是我家主人说了算。
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还真是说对了,从一开始我来的目的便是大雅和威远镖局,至于请镖……”
她微微一笑,小脸上瞬时布满了寒霜。
“只要威远镖局易了主,成了我家主人的囊中之物,我还需要请什么镖呢?”
闻言,玉菇立即大声喊道:“来人,将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统统拿下。”
八九息过去了,还是毫无反应,整个镖局静悄悄的。
比小韶华他们进来的时候还要安静,只不过那时的安静是伪装的,如今的安静才是真的。
玉菇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急忙再次大声呼喊:“来人,来人呐,快来人,快来人,老大?老二?”
只可惜,任她喊破喉咙,镖局内依旧是悄无声息的。
窦小白在一旁跳脚,幸灾乐祸:“哈哈哈哈,任你喊破喉咙也还是不会有人出现的,你的那些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虾兵蟹将早就去见阎王了。”
“你,你们……”玉菇正要亲自动手,立即便发现自己头重脚轻的,头一下子像是被石头压住一样。
她立即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招了,浑身酸软无力,瘫坐在地。
此时此刻,无论再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
她只得将求救的视线转向大雅:“大雅……看在我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不能……
他们不可信,若是没有我,你今后将会任人宰割,将毫无生路。大雅,你忘了你父母刚去不久后你日日夜夜都被噩梦惊扰,是我没日没夜地照顾你了吗?”
大雅此时看她的眼神是厌恶和仇恨,那双眼睛再也不复之前的或冷漠或抓狂或安静或无所谓。
此刻,有了仇恨情绪的她才像瞬间鲜活了起来。
此时的她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也有血有肉的人,她也有恨,她的感情也会外露。
小韶华道:“你作恶太多了,我无法再饶恕你。再者,受害者非我,我也没资格言宽恕之论。”
玉菇怒不可遏:“我没做过恶。”
小韶华用仿佛看透一切的语气说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你难道忘了你来威远镖局的目的?
大雅的母亲是从何时病逝的恶,大雅的父亲又是何时失踪的,你不会忘了吧?还有你那在无道暴君手上不知死活的真夫君,你不会也忘了吧?”
闻言,玉菇的情绪更激动了。
“你到底是谁?你都知道些什么?你从哪儿来的?”
小韶华淡淡道:“这话你已经问过不止一遍了。你的苦难与大雅和整个威远镖局无关,但大雅和威远镖局的苦难却是你强加的,此罪你无法抵赖。”
玉菇暴怒:“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凭什么可以审判我?”
小韶华依旧用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继续说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你作恶多端,你想将大雅带到京城去给妖僧和暴君当炉鼎却一直无法离开雍城。
故而,你又想方设法将守城士兵换成自己人,由他们引人来到威远镖局,这个原本护镖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吃人的魔窟。”
玉菇瞳孔一缩,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