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鉴省道:“那自然是撒大网捞大鱼呀。”
窦小白再次很白痴的习惯性问了一句:“谁是大鱼呀?”
刚问完,她就想捶自己脑袋。
天哪,她究竟又在问了什么鬼话呀?
不怎么爱出声的小韶华难得给了她一个她看不懂的眼神。
窦小白知道小韶华肯定是在心里笑话自己,但谁叫自己经常犯傻呢。
没办法了,笨蛋只有时时被鄙视的命运。
但下一刻,小韶华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难得解释了一句。
“我不是在笑话你,我觉得你怀疑的有道理,但此事的主谋不是无忧城主,无忧城主是好的,不过尚需验证。
此次确实是那些人贩子,他们也确实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的行踪被京都的爪牙发现了,故而我们要绕道了。”
说完她又开始低头玩树叶。
大家都被她这番话震惊到了。
窦小白问:“你如何知道?”
小韶华依旧在低头玩树叶,但她实话实说:“因为我闻道了一股独有的气息。”
大家迫不及待问道:“什么气息?”
小韶华抬眸看了一眼求知欲旺盛的大家:“狗的气息,狼狗的气息。”
狗的气息?
逗人玩儿呢?该不会是沉浸在玩树叶的游戏中,把他们都当成树叶子了吧?
小韶华难得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我没骗你们,真的是狗的气息,还是一只腐烂发臭的恶狗,会吃人。”
就在大家还想要再问时,一直在边上坐着逗弄龙凤胎的应无瑕淡淡插了一句话:“小韶华说得没错,确实是恶臭的恶狗气息。”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小韶华为何如此笃定,但既然家主/长姐既然开口肯定了小韶华的话,那便是有依据的。
比起小韶华说得那样玄乎,看不见摸不着比起来,显然应无瑕的话更有力度。
毕竟,这一路走来,应无瑕就没做出过错误的决定。
她每次都是精准地打击了一切来犯之敌。
应无瑕不知道他们内心对自己的盲目崇拜,她想她应该是知道那无忧城主是何方神圣了!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那无忧城主应该是外祖父救过的人,跟母亲应该也是极其熟悉的。
虽然不知母亲为何从来未曾提到过一位姓程的友人,也许提过,只是她忘记了。
又或许是敌是友,连母亲自己也不能十分确定,为了不影响自己对局势的判断,故意不说的。
自己这些可爱的弟弟妹妹们说得倒也没错,无忧城主是敌是友尚需验证。
不过嘛……
她看了一眼依旧在玩树叶的小韶华,心中无声地笑了笑。
没想到,托了母亲的福,他们小小的应家如今也是卧虎藏龙了。
低头逗弄着北霄南烛这对嗜睡的龙凤胎兄妹,母亲的心血不会被辜负的。
若母亲和姨娘真的已经不在了,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拿杨常易夫妻的项上人头去祭奠。
应无瑕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暗暗对自己立誓,生怕自己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母亲和姨娘,忘记了身为应家家主的使命。
不知不觉间夜头也过了大半,在众人都陷入沉睡时突然狂风大作,荒漠里飞沙走砾,无数道刺耳的声音在鸣叫在嘶吼。
明明是月明千里,可天空却又同时呈黑云压顶之势,宛若一把出鞘的锋利长剑,似乎要将天地劈成两半。
两种极端不同的黑夜景象形成分庭抗礼之势,明显的一黑一白,僵持不下。
如此的奇异景象约莫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这样的天象引得各方频频探究。
尤其是离得最近的无忧城,城内的百姓们纷纷被夜象惊醒,以为是天灾,纷纷跑出门外。
城主府内,程锦衣在窗窗前负手而立,羽卫首领乔卫城站在她身边。
二人也在看此时的异象天色。
乔卫城:“城主,如此天象百年难见,是否是破局之人出现了?”
程锦衣道:“是啊,破局之人出现了,但仍需成长,这样的小打小闹,暂且不能成气候,还差些东西。”
乔卫城不解,破局之人已出现,还差何物?
“城主,是何物?”
程锦衣叹息:“差人,差一明圣真君位主紫宸,紫宸位明主尚未就位,又差天时地利人和。”
乔卫城不再说话,城主说的话玄而又玄,她一介武夫,理解起来实在费劲。
干脆不想了,届时听从城主吩咐便是,她还是先汇报一下明卫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吧,也让城主高兴高兴。
她正要开口便听程锦衣先问:“我让你去打听的事可有消息了?”
乔卫城跪下请罪:“回城主,原本尚需两日,但明卫使刚传回消息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