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瑕道:“那便有劳窦大夫了。”
窦大夫检查了一番后,笑 道:“没毒没蛊,都是好东西,再者动荡之际,这些东西咱们路上都能用得上。
虽说我们一路沿山奔袭,药材倒也不是难事,不过要炼成成品,条件实在简易,如今这也东西正好解决一下突发之下的燃眉之急。”
应无瑕道:“那便好。”
又听窦大夫道:“不过,你们的担忧倒也不错,这年头还是谨慎些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年头正是各番妖魔鬼怪横行之时,小心些总不会错。”
应无瑕点头:“多谢窦大夫解惑,我知道。”
窦大夫难得想要闲聊几句,她睨了一眼应无瑕,问道:“家主觉得那无忧城主是敌是友?”
应无瑕道:“目前看来是友非敌,不过犹如窦大夫所言,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些好,我从前并未听母亲提起过姓程的故人。”
随即又道:“既辨不清敌友便暂且放下吧,日久见人心,是敌是友,今后自会见真章。”
窦大夫点头:“嗯,不错,眼下我们还是赶路要紧,既无法分辨,早些离开也是好事。”
应无瑕道:“走吧,赶路。”
她随意瞥了一眼窦小白怀里的小孩儿,又补了句。
“这孩子今后一应吃食与龙凤胎相同。”
窦小白喜笑颜开:“是,家主。”
应无瑕笑了笑:“你既如此喜欢,那便由你继续照顾吧。”
窦小白小脸一夸,笑容僵在脸上:“啊~可是……可是家主,我不会照顾小孩儿,况且我可是特勤小组成员,任务繁重,哪儿有空照顾小屁孩儿呢?”
应无瑕与窦知相视一眼,无声地笑了笑。
窦知心里松了一口气,还算这臭丫头识相,懂得适可而止,看在她如此知进退,她也算是暂且能松一口气了。
窦小白的话不止让她自己的母亲窦知心中松了口气,便是窦大夫的脸上也挂满了笑颜。
这丫头粗中有细,进退得宜,只可惜没有医学天赋,不然此生能收一医一毒俩徒儿,也算是为自己平淡无趣的人生添一份彩。
看起来一向喜欢斤斤计较的薄氏,唇角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应无瑕看着耷拉着脸,仿佛一瞬间泄了元气的窦小白,轻笑道:“好了好了,逗你玩儿的。
我看着让这孩子与登科年纪相仿,又生得极有福相,便让六婶带着与登科做个伴儿吧,北霄和南烛还是太小了些。”
听见前半段的大老太太正要说一个野孩子如何能与她的宝贝孙子登科作伴。
不过听到后一半段话,立即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有福相,有福相好啊,虽然她实在没看出来。
不过还算这丫头识相,不是一个劲儿的只想着她嫡母生的那一对小哑巴,偶尔也会想一想她的宝贝孙子也算有进步。
二房的那对老夫妻本来还有些幸灾乐祸,不过看着自己这个一向闹腾的老嫂子竟没反对,一时有些狐疑。
不会这孩子有些来头吧,还是单单有福相?
什么福相,为何只有那庶女能看出来,他们为何丝毫不觉得?
本着有便宜不能只让大房占了的心态,二老太太的老毛病刚治好不久,这会子又想犯了。
毛病说来便来,她兜着一脸横肉。
“无瑕丫头呀,登科尚小,薄氏一个人带两个年岁相差无几的孩子挺费劲的,不如让你二婶带,及第两岁了,也能帮上忙,你二婶也不累。”
应无瑕淡淡扫了她一眼:“二老太太,这是老毛病又犯了?上次分家没分成,你们二房不愿意,不如趁此机会一分干脆,省得二房老是不服安排。
这个家我是当不下去了,我说什么,二老太太总是有千百个理由等着我,非要与我辩个明白,这长此以往我可受不住。”
二老太太:“……”
这死丫头只会拿分家这招要挟她,臭丫头,等到但蹲下来,自己一定要好好教教这死丫头做人的道理。
好叫她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什么叫尊卑贵贱!
二老太爷急忙再次上前打圆场,只是话尚未说出口便被应无瑕挥手打断。
“二老太爷,你也用不着每回事前不出声,事后赛神仙。若论夫妻情深,你二位可是应家的模范,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回回最喜欢将旁人架在火上烤,日子久了我可受不住,我如今亦是疲乏得很,懒得再与你家纠缠,早些分了了事,你二位能当家做主,我也乐得清闲。”
二房的长子长媳应为之妻王氏满脸通红,回回这对老夫妻搞幺蛾子,回回事后难做的是她和孩子们。
至于他们那宝贝儿子应为可是跟这两位一脉相承,当初要不是看在已故的大老太爷和窦氏的薄面上,他们王家才不屑呢。
她收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