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门外,当两方人马相遇时,都有些不可置信却同时又都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这其中最难受的当属昏君妖后和他们的一杆子脑残狗腿子,除了被秦将军踢飞到墙壁上的叶丞相和费俊,其余人都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此刻他们的心态是异常崩溃的!
这叫什么事?堂堂皇宫中最尊贵的两位主人居然被人一锅端了!
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秦将军定眼一看见挟持皇后的是白夫人时心中很讶异,她没想到白夫人居然这么的直接粗暴。
不过却又了然,秦将军不仅感叹这个女人不愧是从生死相交的战场上退下来的,依旧是那样的风采依旧!
二人视线相交之际只是稍微点了点头。
秦将军和白夫人的心中都为此感到庆幸,如此一来眼下胜算便又多了一层。
杨常易和陈皇后心中却是大惊失色,二人都没想到两个人都被兵刃挟持着。
陈皇后方才还在怨恨皇帝见了报信却迟迟不来救自己,她还想着即便是做了鬼也要去缠着他。
孰曾想再次相见竟然是这样一种情况?
杨常易心中却是感觉像吃了大便一样的恶心,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好啊,这些个乱臣贼子竟然不止是在明德殿对自己发难,原来皇后也落到了他们手中。
真是可恨至极!过了今日,自己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以为这样挟持了自己和皇后,他们就能逃得掉了?就算今日失算叫这群乱臣贼子给制住了,明日他们又能逃到哪里?
此刻看见自己的皇后也被挟持了的杨常易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他心中也十分清楚的知道秦将军和白氏那个贱人今天还得靠着自己和皇后出宫,所以根本就不敢真的对他们夫妻二人动手。
杨常易心中生气之余又庆幸无比!
不过即便是今天这些乱臣贼子也别想着全须全尾的出去,敢将刀架在自己和皇后的脖子上,若是轻易就叫他们出宫了,那今后身为大景天子的自己威严何在?
就在杨常易想入非非时只听陈皇后娇呼一声,道:“陛下,你还好吗?这些逆臣竟然敢犯上作乱,陛下快快吩咐人将他们统统拿下,白氏这个贱人竟敢对妾动粗。”
陈皇后喘着粗气心口起伏不定,惊魂未定地看着杨常易,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陛下你看,妾的脖子都渗血了。”
杨常易跟陈皇后算是狗熊之间的臭味相投便称知己,这几年陈皇后为杨常易出了不少主意也帮着干了不少伤天害理惨无人道的坏事。
尤其是陈皇后的父兄更是秉承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做事风格,常常在民间为昏君搜罗美人童男童女,简直是无恶不作。
当然这些事情都秘而不宣的,最大的恶人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老大,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各大家族都只能引而不发,更何况是如同蝼蚁一样的百姓,他们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但一切都在今天的这一场事变中悄然改变,时移世易,再也不可能让昏君妖后再继续嚣张下去了。
今天白夫人发起了第一次冲锋,秦将军也紧随其后。
今日之后再也不是似是而非,没有证据不敢出声了,今日之后景朝的江山将会风雨飘摇动荡不安了。
可这对于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黎民百姓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次生机呢?
历史一直是一个轮回,古往今来后来人在历史长河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从不吸取任何教训。就像民间深山当中的鬼打墙一样,一直在原地打转,怎么都出不去。
只是每一次生机之后人们总是能过数年好日子,这样的日子也许是十数年又或是数十年再或是数百年……
每一次生机焕发的背后何尝又不是一堆堆血肉骨髓换来的呢?
杨常易怒目圆睁道:“白氏,贱人,你好大的狗胆,竟敢以下犯上冒犯皇后,还不速速将兵刃放下,朕准你留个全尸。”
白氏仰天大笑数声后,厉声怒骂道:“我呸!你个无道昏君,你暴虐成性,虐民成瘾,亵杀臣妻,诓杀武将,凌虐士兵,欺辱民女,残害忠良,绝民后嗣,自毁宗庙,枉为人主。
以下犯上?你们这对毫无人道纲常禽兽不如的黑心夫妻算什么上?即便今日绝地饶尔等狗命,来日老娘也一定会杀回京师取尔等狗命以祭社稷臣民。”
杨常易被白夫人骂得差点暴跳如雷,只可惜他此刻在被秦将军钳制在手上无法动弹。
他只能怒骂道:“好呀,尔等贱婢果然是要反了,你们不怕死,难道你们的一家子老幼也不怕吗?”
秦将军面无表情道:“陛下还是省些口舌吧,你的命我秦宿要定了,今日你奈何我不得我也奈何你不得。但来日方长,不过经此一别天下必定悉知你的所作所为,你也时日无多了。”
杨常易心口起伏不定,想来是被秦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