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的天空在这三日内仿佛被厚厚的乌云压低,整座城池都笼罩在一股肃杀的血气之中。城门口的告示牌不断被刷新,每一张新的告示都意味着更多的寺院选择了解散,他们的财产、地产,乃至僧人的性命。
寺庙的钟声已不再悠扬,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伍员的到来,总是伴随着血腥与恐惧。
武僧们原本矫健的身影,在伍员的士兵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他们曾经苦练武艺,却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他们赤裸的上身,肌肉结实,但在冷兵器面前却像纸一样薄弱。当锋利的刀刃划破他们的肌肤,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青石路面。他们的怒吼和挣扎,在士兵们冷酷的眼神下逐渐消失。
伍员站在寺庙的高处,冷眼旁观这一切。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没有任何感情。他轻声对身边的副将说:“这些武僧,若是穿上甲胄,或许还能抵挡一阵。但可惜,他们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王虎点头附和。
此时,伍员坐在一间寺庙的凉亭内。他的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利刃,扫过跪在面前的一群和尚。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背后的地面上散落着同伴的尸体,鲜血汇成的小溪缓缓流淌,染红了伍员的鞋底。
伍员皱了皱眉,厌恶地用衣袖擦去溅在脸上的血点。他猛地拽住一个和尚的衣领,声音冰冷如霜:“寺院的地契和银两在哪里?”那和尚颤抖着摇了摇头,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伍员眼神一凛,手起刀落,那和尚的头颅便滚落在地。
他环视剩余的和尚,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柱香的时间内,若是不说,我便杀十五人。直到你们说出来为止。”和尚们惊恐地对视一眼,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一个小和尚在恐惧的驱使下,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我...我曾见过住持抱着功德箱进入大殿,回来后...回来后功德箱就空了。”伍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松开手,示意那小和尚带路。
大殿内,佛像庄严而神秘,但在此刻的伍员眼中,它们不过是一堆无用的石头。他挥手命令士兵仔细搜索大殿的每一寸角落,寻找可能存在的暗门。然而,士兵们搜遍了整个大殿,却一无所获。
伍员的眼神渐渐变得阴沉起来,他拔出身旁的大刀,一刀劈向最近的佛像。出乎他的意料,大刀并没有遇到预期的阻碍,而是顺畅地劈入了佛像之中。他心中一动,跳上供台,果然发现佛像的背部有一个隐藏的暗门。
暗门被打开的瞬间,金碧辉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殿,照得众人一时间睁不开眼。待到光芒散去,伍员才发现这暗门之后竟是一个隐藏的密室,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和珍贵的经卷。
他冷笑一声,命令士兵将密室内的所有东西全部搬走。
处理完寺院的财产后,伍员再次走向那些还跪在血泊中的和尚们。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将死去和尚的尸体焚烧,然后还俗离去。若有违抗,格杀勿论。”和尚们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点头应是。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开始搬运尸体、准备焚烧。
一群和尚被士兵驱赶着走出寺庙。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奈,手中紧紧抱着自己的行李。他们知道,自己的寺庙已经不复存在,他们也将被迫还俗,过上另一种生活。
这种情况已经在汴梁城内多次上演,成为了伍员行动的一种惯例。许多和尚起初对伍员的威胁并不以为意,认为他只是在虚张声势。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那些试图阻拦他或者抱有侥幸心理的武僧,往往会遭到他的残酷镇压。他们虽然身体强健,但在伍员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没有甲胄的保护,他们很快就会被斩杀殆尽,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鲜血。
而那些识时务的和尚,则会在伍员的威逼下选择顺从。他们知道,与这位心狠手辣的将领对抗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于是,他们只能忍痛上交寺院的财产,武僧们则被编入军队,而普通的和尚则被勒令还俗。
这场血腥的搜刮行动在伍员的监督下持续了整整三天。汴梁城内的寺院无一幸免,不是被解散就是被搜刮一空。
三日后,汴梁城内的寺院已经所剩无几,仅剩下的三两家也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庄严。皇帝下令熔佛铸钱,这一举措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寺院的僧人们愤怒而无助,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信仰被摧毁,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与此同时,皇帝开始大肆从各个国家购买粮食,以储备战备物资。
当其他城池的寺院也收到了风声。一时间,愤怒和恐慌的情绪在僧人们之间蔓延开来。
在一些寺院内,愤怒的僧人们砸碎了桌子,他们痛斥皇帝的残暴不仁,准备联合其他寺庙一起发起反抗。然而,他们很快发现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皇帝的指令早已下达各处,城门紧闭,他们连出城的机会都没有。
另一些寺院则陷入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