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胡说,绣褓和金锁我都不知道。”
汉子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兰华的尸身离开了。
兰淡音知道汉子没有说真话,刚才他的神色有些愣怔,说明他知道那些东西。
如今看来这犯人的身份还真是不太方便,只差一点就知道了证明云景身份的东西了。
汉子走出大理寺,正打算将尸体放在牛车上,突然从四面八方走来几个拿着剑的人来到他的面前,“跟我们走一趟。”
汉子一怔,恐惧的看着拿着剑的几个人,“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俺?”
“你们放开俺……”
汉子挣扎着,可是他哪里挣扎过这些人,而且不知道是谁打了他一下子,他失去了知觉。
一盆冷水浇了过去,汉子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看到的是面前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他吓得赶紧四处张望,紧张忐忑的问,“你……你是谁为何要抓俺?”
“你是兰华的儿子?”
汉子浑身一颤,更加的谨慎的看着面前锦衣华服的男子,“你……你是谁为何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锦衣华服的男子来到他的面前,“时留良,兰华临死之前把绣褓和金锁放在了哪里?”
时留良浑身一颤,“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锦衣华服的男子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人带上来。”
“爹爹……”一道声音传来,让时留良这个汉子当场破防。
“别动俺的孩子,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时留良,这就看你说还是不说了。”
时留良犹豫了一下,锦衣华服的男子一个眼神过去,已经有人拿着刀对着孩子。
孩子吓得嗷嗷直哭,“爹爹,我怕……”
时留良赶紧跪地磕头,“别动他,俺求求你了。”
“绣褓和金锁在哪里?”
时留良抬起头来,满眼通红,最后还是说了出了一个地址。
“这就对了,放了他们。”锦衣华服男子道。
房间里只剩下锦衣华服男子的时候,角落里走出一穿着黑衣斗篷的男子,“殿下,这对父子不能留。”
锦衣华服男子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容颜来,不是箫云冲是谁,他笑着道:“李先生放心,拿到东西,本殿下就让他们尸骨无存。”
李先生蹙眉。
箫云冲见此,不由得问,“得到这么大的一个消息,为何先生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绣褓和金锁拿到手,箫云景在想证明自己的身份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算他上了殿试也无法证明他就是父皇的孩子。
那会儿,本殿下就在想狩猎场那么好的机会,他为何不要,现在想来,他是想在殿试拔得投注,然后再文武百官面前光明正大的证明他是皇子的身份。
而不是仅仅做母后的养子,他要做真正的中宫的嫡子。
可惜了,他的所有心血都会被付诸东流。”
说到这里,他看向李先生,拱手道:“还是先生技高一筹,让本殿下派人盯紧宁德侯夫人,果然宁德侯夫人知道一些事情,这才让本殿下知道了当年的绣褓和金锁,拿到这两样东西,本殿下还怕什么?”
李先生没有说话。
箫云冲看着李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李先生抬起头来道:“不知道为何在下总觉得哪里不对。”
“先生,你是太忧心了。”
“或许吧!”李先生道,他觉得还是哪里不对,可是想不到是哪里。
晚间的时候,高强拿回了一个包袱,“殿下,东西拿回来了,在时留良家中的床下。”
“好,本殿下重重有赏!”箫云冲高兴的不行。
“殿下,打开看看。”李先生提议。
“打开。”箫云冲吩咐着。
高强打开包袱,包袱里果然有绣褓还有一枚金锁。
李先生拿起绣褓看了几眼,能看出是皇室之人才能用的绸缎,箫云冲拿起金锁看了一眼,一脸的喜悦,“先生,母后也有同样一枚的金锁,本殿下见过的。”
说完,箫云冲看着李先生道:“先生,这回没有怀疑之处了吧?”
李先生放下手中的绣褓,道:“殿下好好保存这两样东西,这于将来大有用处。”
“先生放心。”箫云冲道。
李先生点头,“这回殿下能不用顾忌太多了。”
箫云冲闻言,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本殿下,不过本殿下想到了一个好的想法,先生你说如果让箫云景在最春风得意的时候重重跌落下来,是不是很好?”
李先生俯身道:“殿下决断!”
“那本殿下就让他好好的备考,然后再殿试上让他颜面扫尽,并且犯欺君之罪!”箫云冲说完这句话,眸光都是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