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挑剔,不过,那女孩儿的画很有灵气,雕工熟练了也就好了。
最终,他们五个都通过考核。而鱼幼也知道了他们的姓氏,吴,一个在杭州很常见的姓。据说每三十几个杭州人中就有一个姓吴的。
这算是开门红了吧,鱼幼对扇徒的质量有了一些期待。
鱼母不放心鱼幼晚归,派了紫烟以及几个得力的家仆来扇庄门口接她。街上静悄悄地,道路两旁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狗叫声。
马车“咣咣”从青石板上驶过。
“小姐,你这也太拼命了,披星戴月的。”紫烟道,“你再这样,夫人会心疼的。”
鱼幼笑笑,“我知道了,紫烟姐姐,这么晚还麻烦你来接我,我以后一定早点回家。”
其实,投入进去做一件事,并没有那么累。
回到家,洗漱过后躺在柔软的床铺上,鱼幼还觉得很清醒,脑中不断琢磨着招收扇徒的事情。
这云扇,不比其他东西,做得好的人,很多都集中在苏杭一带,而要招到这里的人,先得把消息传过去。
严修颜不是大言不惭地说有需要帮助的事情找他么?
正好改明儿去鸿胪寺一趟,看看有没有信使去往杭州的,不过,最好把那副扇子赶制出来,礼多人不怪么!
第二日,正月初六,鱼幼的两个哥哥出发去书院的日子,一早,鱼幼起来收拾妥当就去庆芳居给父母请安,二位哥哥正好也在庆芳居,一家人一起用了顿早饭,饭后,两位哥哥就出发了。
春闱在二月份,一个月之后他们就要返回家中备考,所以这次的分别并不见太多离愁,鱼母的情绪没什么大的波动,鱼幼便早早出门去了扇庄。
考核是满五十人考核一次,鱼幼出了三份不同的题目,分别锁在案边半圆桌下面的紫檀木小柜子的三个格子里。昨晚考核那一家五口用掉一份,后面怕题目不够用,鱼幼便又出了一份。
每隔一个时辰,钟意安排的人会进来房间汇报一次扇徒的报名情况。其余时间,鱼幼都伏在案头画草图。
一年至少要完成一千副云扇,质量还要有保证,那扇子的图案当然也要严格把关,鱼幼计划将不同风格的画都画出一些来作为示范,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她也想将送给严修颜的那副扇子尽快赶制出来,不过扇庄人多眼杂,万一今后那扇子被人认出来,岂不说不清楚,只好作罢,等到晚上回去赶工。
扇庄开始招徒,所有的官儿以及丫鬟杂役都在岗位上忙碌着。
但是,让鱼幼感到奇怪的是编外人员夏潇竟然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而昨天他明明说了今天会来扇庄的。
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习惯了他每天在扇庄晃悠,不来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到了晚上下值时间,夏潇还是没有出现,不过,扇徒报名情况喜人,已经累计有三十名扇徒做了登记。鱼幼没有耽搁,时间一到就回了家。
吃过晚饭,鱼幼便将自己关在房中集中精力刻扇子。
好在那副扇子要刻的是沙漠,内容不是很多,重在构图和意境。
不过,就那不多的内容,鱼幼刻结束也到了第二天早上,熬了一个通宵,感觉眼睛都快要瞎了。
好在成品还是很让人满意的,尤其是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戈壁滩,鱼幼精心地刻出了流沙的纹路,一波又一波绵延到天际,以及上面的题诗,留白,在好几版草图的基础上,又按照扇子的具体大小形状,改了一版又一版,最后才一比一还原在了扇子上。
鱼幼赏玩着扇子,心道,这还不美死严修颜那家伙,轻松将他拿下,让他听命于我,替我多多宣传,招收优质的扇徒……
这样一想,熬夜的疲惫似乎减轻不少,不过,眼睛还是很难受,鱼幼躺回床上,准备歇会儿。
三月知道自家小姐熬夜给严修颜刻扇子,以为她终于想通了,高兴地要飞起来,不过看她眼睛布满血丝,又心疼地不行。
她给鱼幼准备了十几条热乎乎的手帕,轮流着给她热敷眼睛。
热敷的间隙,鱼幼闭着眼睛给三月道:“扇子就在桌上的盒子里,你看看怎么样。”
三月拿起扇子,半天都没有声音。
“怎么了?”鱼幼觉得不对劲儿,拿掉手帕起身去看,结果发现三月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