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卿刚刚听见姑娘似乎说要去看丁香。”
街上人头攒动,只有廖寥和徐长卿二人呆立在路边。廖寥一下又笑开了“徐长卿,走吧,你没发现那些小摊小贩们说我俩像一对呆瓜嘛!”
:果然不能常跟呆子在一起。
廖寥没好气的想,偏偏又甩不掉。
“若是上元节来,就更热闹了。”廖寥在人群中穿行,感受着喧闹的氛围和若有若无的怨气。
徐长卿只是紧紧跟随廖寥,却每一次都差一步的距离。
“廖姑娘,等等长卿。”
暮色将至,廖寥也不想再去什么寺院看花,只停在一座歌舞坊前。
“徐长卿,我要去看表演。”歌舞坊内人声鼎沸也怨气冲天,是好去处呢。
“廖姑娘…”徐长卿根本不想进去,里面声色犬马,女人又衣着暴露,他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这…这有碍修行。”
“你不进去,我就去不了,走吧!”说着也不管徐长卿的意愿拖着他的衣袖就往里面拽。
台上的番邦女子正在跳胡旋舞,整个舞台搭建得十分有异域风情,廖寥又豪掷千金叫上了好酒好菜和两个美貌的稚龄侍女。
“廖姑娘你……”徐长卿眼看着廖寥习惯且自然的接受侍女的投喂,那侍女就差倚在廖寥身上喂她酒菜了。
“去,别顾着我一人,好生伺候旁边的徐大侠。”
另一个侍女低头应答,又怯怯地扶起酒杯,端到徐长卿面前。
徐长卿只看廖寥含笑的眼眸染上了醉意,脸上又挂上了轻佻的笑容。心中竟涌出一丝委屈的心情,杂乱的声音好像潮水一样从他耳边褪去。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反手将欲拒还迎的侍女一下推开,踉踉跄跄地跑出歌舞坊。
“哎!徐长卿——”
廖寥来不及拦住他。
也许是他脚步太急,速度太快,一下竟然与廖寥拉开距离。
廖寥感受到自己的幻象快要维持不住了。只听见“砰”的一声,座位上的人烟雾似的散开,哪里还有廖寥的踪迹。
“妖怪啊!”不知谁叫了一声,周围的客人齐齐散开围成一圈,两个侍女手脚并用向场外爬去。
不知跑了多久,徐长卿才停下脚步。
只是他停下来的一瞬间,后背又立刻撞上来了一具温热的身躯。
“你跑,你再跑!”廖寥没有好气“我说了我不能离你太远的!”
“廖姑娘!”徐长卿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扶住廖寥,又不知该怎样面对她,只好低下头任凭廖寥怼他。
“人家只是要端酒给你喝,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廖寥好久没过酒瘾,不过是浅尝了三杯,就被徐长卿破坏了,想要高声质问,却看徐长卿脸颊通红,脚步虚浮,廖寥忍不住怪叫道“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廖寥只以为自己酒量差,没想到徐长卿更是个一杯倒。
“徐长卿?”
“嗯?”
又是一副可怜的狗样,双眼盛满了无辜,傻愣愣地只盯着廖寥,是吃准了廖寥不敢丢下他是吧。
“走吧,我们去找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