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似是在问,问她是否一定要维护魏迟。
吉光以笃定的眼神迎上去,目光坚定沉着。
正当众人戏谑地以为吉光这是触及了奕郡王的逆鳞,正在暗中幸灾乐祸的时候,却听见谢宥齐长叹了一声:“也罢,魏迟既然是平南公长孙,那便暂押大理寺,听候处置。”
吉光还想再辩,谁知魏迟微微侧过脸,朝她摇了摇头。
吉光微微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她很清楚,魏迟不愿她牵涉其中。
自己若想为他辩驳,不当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
想到此处,吉光稳了稳心神,让小厮将被打得半死的赵过拖上马车,一行人谨慎地回到了太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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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太尉府门口灯火通明,一家人都等在门口,连外出执勤数日的李慎也在门口等候他们二人归来。
吉光才下马车,谁知第一个迎上来的竟是李榕,他无比关切道:“我今日散学晚了些,以为你们先回来了。妹妹路上可是耽搁了?”
吉光挤出一个笑容来:“多谢二哥哥挂心,我无妨。倒是赵兄他,因为不熟山路,脚下踩空,从石阶上滚了下来,得请大夫来好生瞧瞧呢。”
在众人惊呼声里,小厮们从马车里拖出一个面目全非的家伙,赵夫人定睛一看,哭得止也止不住:“我儿。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