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俗人即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又说行十恶者,受于恶报。
周小青刚出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被她婆婆刘氏扶着出门散步,前方人群聚集围成一团,不知是什么热闹事,她仔细一听,没有喝彩,倒是声声咒骂。
且不说热闹是好是坏,但凡是有戏看,几乎没人能拒绝。刘氏顿时就起了兴趣,掌着周小青就挤进人群。
人群中央,中年男人拿着一截耕地用的锄头杆子,咬牙切齿就朝下挥去,那男人脚下的人缩成一团,粗布意料都被打开,露出背上青紫肿起的道道伤痕,鲜红的血液随着乱发留下,滴上泥土聚起小摊水洼,晃着人眼。
“哎,这次又是为了啥事啊。”刘氏瞧了也不见怪,抓着旁边一人的胳膊就问。
“哟我说是谁,原来是刘婶子,我听人说是这丫头不干活自己跑去玩,被张有财回家碰上了,哎呀你是来得晚没看见,张有财给拖着头发一路拽回来的,头发都揪掉了一大把呢,按照现在这么个打法,我看啊,今儿估计也得半个时辰才能放过她。”那人边说边指着那团着的血人,面上尽是兴味,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只差搬把躺椅抓把瓜子了。
“哼,还这样小的年纪就跑出去玩不知道为家里做活计,我看啊……”人群中有人接话。
周小青自小还没见过这样的事,光听见那张有财挥舞木棍的风声就已经被吓的瑟缩,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还是忍不住开口:“她又没犯什么大错,你何必这样对她,难道要把人打死才能善罢甘休吗?”
众人立时都看向周小青,她带着粉紫色的月子帽,围了防风的围巾,怯怯看着张有财。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教老子!小娘皮,滚一边儿去,碍着眼了老子**的连你这个**一起打。”张有财扬起棍子朝她走了一步,横飞的吐沫几乎飞到周小青的脸上,刘氏连忙上来打圆场:“都是同乡,我儿媳刚嫁来没多久不懂轨迹,你打你们家小狗去,我让她不说了就是呗。”其余人也七嘴八舌劝着,好说歹说那张有财才又继续打那血人。
“娘,你说她叫什么?”周小青问刘氏。
“村里人都叫她小狗,行了,你可给我省省心吧,这张家人的事你招惹作甚。”刘氏剜了他她一眼。
“是啊是啊,瞧着你是远嫁来的,我们才好心提醒你一句他们家的事你少过问,想那以前……小心真打你,我们可管不了。”
周小青被刘氏死死拽住,眼泪模糊双眼,她只能看见一地鲜红,如今她明白为什么那日妇人们都沉默不言,如果连父母亲族都不在乎甚至□□的人,别人也不会尊重她。她看着小狗还是同先前一样蜷缩起来,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想起那日她说小狗是个可爱的名字,眼泪更是止不住,被刘氏搀扶着草草离去。
棍棒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停了下来,四周只剩下三三两两闲着没事做看热闹的人,张有财也不管他们,几乎断裂的棍子被他随手一丢,“做这种死样子,不过是老子养的一条狗还敢乱跑。”
张花抱着还睡得香甜的张小宝从屋里出来,“行了当家的,也饿了,去吃饭吧。”
一家三口,谁见了都要说上一句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