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差布呢?”
王达贵这才眉开眼笑,急忙介绍起了自己准备来的布匹上的刺绣工艺与花纹样式。
老夫人听着听着就看见了一旁坐着的三人,打量了三人许久后才柔声开了口:
“这三位客人不像商人,倒是气度不凡、光彩照人。”
胡珺先被哄开心了,连带着刚刚被那七夫人无视的不爽也消散了:
“我们是来猿城游历的侠客。”
“侠客啊,本府自然是以贵客之礼相待的。”
老夫人点点头,又扭头和管家的还有七夫人吩咐把布匹好好选着后就邀请三人进主殿:
“既然是侠客,自然不能怠慢了。”
七夫人在旁边有些压抑不住的惊恼,胡珺总算瞧出了这目光是勾勾盯着娥兰的,再想到王达贵口中那爱纳妾的城主,直接不遮掩地嗤笑一声。
这心胸狭隘的妇人竟是拿闺阁之心揣度起了人。
“你!你什么身份什么表情!”
明黄鹅裙少女因为老夫人到场压下去的娇纵压不下去了,对不了老夫人还对不了这个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女孩?!
马上憋红了脸怒瞪眼刀,扭头呵斥这个对自己轻视失礼的女孩。
“我是胡珺,将军府之女,这位是胡少将军胡谦忠,我的哥哥,你说我什么身份什么表情?”
胡珺挺直腰背字正腔圆报上家门,再迈前一步压得这七房姨太太后退了一步:
“我身边的是玉熙阁阁主娥兰,你刚刚又是什么表情什么态度!”
听到这几个名字,立马除了城主老夫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急忙跪下来行了礼。
王达贵更是一抹汗,又有些暗喜,这有缘的居然和当朝大将军的一对儿女搭上话,而这位一见面便被仙女之姿所惊艳的江南美人是当今经营着最大营冰厂的玉熙阁阁主。
百闻不如一见,有此等姿色,别说能不能祈雪了,传闻是新帝身边的大红人真是当真无疑之事了。
七夫人也明白自己踢到硬石头了,刚刚的气焰马上萎靡散个干干净净。
城主夫人身份上是皇亲国戚,三人只用向她行礼节。
“七妹,如此唐突还不赶紧道歉!让将军看了我们的笑话。”
老夫人呵斥完,再是又请了一遍几人进主殿:
“是我管教不严了,老身代我这七妹给诸位道个歉。”
“这是何故?怎都跪了起来?”
此时外面的琴声也停了,一位白袍俊朗男人走进了偏殿,此人貌比潘安,一对灼灼美目能和话本中的美猴王那双金睛相比拟。
胡谦忠看了一眼此人,顶多二十快三十,和那元怀王年岁也配得上,正准备给这位小元王行礼表身份,却听见后面老夫人竟是软言温语地唤了一声:
“相公。”
别说早就明了小元王岁数的娥兰、胡谦忠二人大为震惊,后面的胡珺和王达贵更是控制不住诧异表情。
但这俊美小元王一点也不在意,亲热间就上前把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揽在怀中:
“我的好夫人,这又是我这娇纵七房犯了什么错事。”
再提先前家碎闲事也无聊,胡谦忠当即行了跪拜礼向着这位当朝新帝的堂兄表了身份:
“在下胡谦忠,胡将军长子是也。一旁的是家妹,胡珺。”
娥兰则是行了女子轻礼:“民女玉熙阁阁主娥兰,见过元怀王。”
元怀王立马严肃了起来,请着三人行至主殿议事。王达贵也不会不识趣,更何况朝廷大人们商议的事情他哪敢听,生怕听到些不该听的掉了脑袋。
“少将军怎么跟着商人一起进来,若是早些说来,必是一进门就以贵客之礼相待了。”
这元怀王说话得体,未见先前传闻中的自卑又残暴,反而举止儒雅,谈吐大方。
“此次奉了陛下的旨意,低调出行。”
胡谦忠坐下便直接表明了来意,但还是略过了纳妾无度的事情夸赞了几句:
“这一路上百姓安居乐业,还看了场精妙绝伦的猴戏,这元城在您的治理下竟看不出炎寇作乱的迹象。”
“谢少将军夸赞了,实不相瞒,三年前与炎寇一战后我的......父亲,父王也.....被炎寇斩杀,至此之后我们便也学着别的边城一般迁居地下躲避寇乱。”
虽讲了元亲王战毙一事,可元怀王也只如陈述事实一般平淡,反倒称赞起自己城里最出名的猴戏时有了鲜明喜色:
“确实,我们这的猴戏可是吸引了不少别的地下城的客人来专程观看。”
“别的地下城?这西部边城也如猿城一般迁入地下了吗?”
娥兰有些急切地提了问题,胡谦忠难得见她这副在意模样,可思来想去怎都不记得娥兰有提过她来过边城亦或是有友人在此。
“十有三四吧,我们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