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晚倾。
这点,他就不能和陆寅比。
“母亲,汤药烫烫,阿寅给你吹吹,呼呼——”
“母亲今日感觉如何,还难不难受?”
“阿寅会永远陪着母亲,会永远保护母亲,不让别人欺负你。”
陆寅在林晚倾床边尽孝,小小的人儿非常懂事,林晚倾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人非草木,林晚倾很感谢他为自己做的,仿佛孩子就是把她当成了生母。
“好孩子,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呢?”
林晚倾抚摸着孩子的头,问道。
“因为您是阿寅的母亲啊!”
陆寅乖巧地趴着床边,眨巴着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如同一只可爱的小奶狗。
“可我并非你真正的母亲啊,万一有一天你回到亲生母亲身边,我会不习惯的。”
“母亲就是母亲,您永远都是阿寅的母亲,阿寅只有一个母亲,阿寅哪里都不走!”
说完,陆寅爬到榻上,依偎林晚倾。
她环着孩子的肩膀,无奈地看着他。
林晚倾不清楚这孩子为何这么执着自己是他的母亲,但她也养了这孩子半年了,她早就习惯,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好孩子,你若真把我当成母亲,那你就要承认你的父亲,你不能再叫那个人大伯了,你应该尊称他为父亲。”
“不不,阿寅不要阿寅不要——”
林晚倾每每提到这件事,陆寅就很不乐意。
他紧紧地抱着林晚倾,就是不愿意接受陆航之为父亲。
这很伤林晚倾的脑筋,她愁眉苦脸,一时之间也拿他没有办法。
林晚倾又休息了一日,她感觉自己好了很多,于是下床活动筋骨。
她担心自己休息太久,府上有很多事务不能正常运行,便也没了休息的念头。
春芽则希望她能多休息一阵,而且陆父也派人传过话,准许她好生休息,不必操劳家务事。
只是林晚倾并不这么认为。
“阿寅呢?”
“夫人忘记啦,今早二公子身边的红运来传过话,说二公子带着寅少爷出门去了。”
“哦,对,瞧我这记性,才多久前的事儿就给忘了……”
“所以奴婢不是说了,要您多休息一下,夫人就是不听,比水牛还犟。”
“我这不是在榻上待久了,想出来透透气嘛。”
林晚倾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身心舒畅,心情也跟着大好。
只是一想到陆寅又跟着陆远之,她心上就有膈应的不安。
陆寅那孩子本来就不喜欢陆航之,而孩子现在又只亲近陆远之,这不是件好事。
他们一直都在想办法让孩子接受陆航之,但这任重道远,林晚倾光是想就头疼。
“夫人如今关心寅少爷比关心姑爷还勤,简直把寅少爷当是自己的亲儿子,可是夫人,那孩子除了也姓陆,根本和陆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奴婢担心您真的把他当成亲生的,那将来……”
春芽担心的,也正是林晚倾所烦恼的。
她怕和孩子走得太近,只会越想把孩子当成亲生的。
而林晚倾心知肚明,陆寅是他们捡回来的。
他和陆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真要说两者能沾上边的,那便是他也姓陆。
“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陆,单名一个寅,寅虎卯兔的寅。”
“哪个陆?”
“光彩陆离的陆。”
林晚倾回忆第一次问起陆寅的姓名,她听后确实有些意外。
或许陆寅和陆家是有缘分的。
林晚倾病愈后,很快回到了管理家务的忙碌之中。
她第一个去的是后院账房,管账的刘妈妈关心了她几句,接着便和她汇报最近府上的开销有点大。
林晚倾一边看账本,一边询问开销大的原因。
她心中其实是有数的,但仍是要确定一遍。
“回夫人,咱们这府上多了人,开销自然就大了,况且养人的开销本来就大,这还有买一送一的……”
林晚倾的目光离开账本,抬眼看着她,刘妈妈知道自己言辞不当,便笑了笑,换了说辞。
“夫人明鉴,女人怀孕生子本就需要钱,那吃穿用度上都是挑最好的。”
林晚倾的视线又回到账本上,她清楚府里开销大的原因,不过这也是正常。
毕竟李氏怀的是陆家的子嗣,大部分花销都在她身上也不过分。
陆航之既要和她生孩子,那这钱是必须要花的。
“我知道了,这也没什么,妈妈也是过来人,自然比我这个没生育的女人要懂得多,你们账房就按照平常一样,其他地方正常支出,李氏那边只要不过分,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