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得有道理。
叶鸢鸢点头:“那如今,只有我们自己去印州城找王爷了?”
识棋心中一惊:“夫人要自己去?”
“不对。”
叶鸢鸢也皱了眉:“我在印州的关系,只怕还不能找到王爷。而且若此事和西国公有关,是冲着王爷来的,我又能做什么呢?得去找嘉王殿下!”
这话,让识棋都惊着了:“王爷昨日也和小的说,此事可能是西国公的陷阱。怎么夫人也猜到了?”
若是如此,事情才是最糟。
叶鸢鸢眉头紧皱:“这有什么难猜?自上次刺杀的事情之后,西国公频繁出入朝臣们的府邸。却没有来过我们辰王府,他难道不是想对付辰王吗?”
她最近也有关注西国公府:“何况这个南海大盗本该在凉州附近活动,却突然不远千里地出现在了印州。我听闻西国公的一个儿媳便是来自凉州,近些日子又抬了个妾室来自印州。世上可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只是元牧辰走得急,她也没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
识棋感慨:“夫人真聪明!”
叶鸢鸢苦笑:“我不聪明,不过是女子在京中行走,知道的多是这些府邸妇人们的事情罢了。”
越想,她越觉得心惊:“快走,去找嘉王!”
嘉王此刻并不在府,而是在乐平船舫。
乐平船舫在护城河上,算是一处花船之地。平日只接待王公贵族,听闻里头有美酒佳肴与画师诗人,是个风雅的好去处。
只是这地方,从不接待女人。
所以当叶鸢鸢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就被船舫的管事拦在了门外。
起初,叶鸢鸢还客客气气地对那管事道:“劳烦通报一声,我是辰王府的叶夫人,前来寻嘉王殿下有急事。”
‘嗤——’
那管事却嗤笑一声,恨不得鼻孔看叶鸢鸢:“我管你是谁?乐平船舫从不接待女子,除非……你是来给里头的男子献艺献身的。”
这话说得露骨,也带着侮辱。
叶鸢鸢眸色一冷,忍着心头的厌恶:“我来寻嘉王,并不进去,你通报一声即可。”
“哼,你一个妾室罢了,也敢和我这么说话?”谁知这管事反而嚣张起来,“我若今日就不给你通报呢?咱们乐平船舫能在京中立足,靠的可是独孤家!难不成还怕你?”
又是独孤家!
叶鸢鸢看出来了,只怕这管事也听闻了前些日子给皇后侍疾的事情,是要故意为难呢!
就在叶鸢鸢思忖之际,管事忽然对身后拍了拍手。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船舫之中走了出来。
管事轻佻地上下打量叶鸢鸢:“这几位,都是风雷军中的好手和京都的几个小将军。这样吧,只要把他们伺候好了,我就放你进去见嘉王。”
“哦!哦!”
这几人即刻发出了起哄的叫喊声,越发放肆起来:“咱们也能尝尝这个江南第一美人的滋味了吗?”
其中一人缓缓走向叶鸢鸢:“我要让她跪在我的脚下,给我……哈哈哈!”
他没说出口,但男女之间的事情,懂的自然明白。
看她走来,叶鸢鸢也不慌。
甚至拦了一把识棋,识棋不明所以。
直至那人走到了叶鸢鸢的跟前儿,她便忽然出其不意地将巴掌扇在了那人的脸上。
“啪——”地一声,叶鸢鸢的手都扇疼了。
那人没有反应过来叶鸢鸢一个女子竟然用了这么大的力气,身体晃了晃,竟是直接朝着船舫下头栽倒而去。
“扑通”一声,男人径直落入护城河中。
叶鸢鸢对识棋点头,他即刻明白过来,一脚踩在了那人浮上来的头上,将那人再度踹入水中挣扎。
识棋的功夫,叶鸢鸢自然信得过。
她抬眸冷冰冰地看向前方的其余几人:“今日有一个算一个,若我叶鸢鸢怕了你们,日后在京中便再无立足之地了。”
“你——竟是要在乐平船舫杀人不成!?”管事没想到叶鸢鸢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慌了,“这里可是独孤家的地盘!”
叶鸢鸢嗤笑:“是你要丢了独孤家的脸面,我便奉陪到底。以为我们王爷不在京中,你们就能如此侮辱我了不成?我就是将你乐平船舫一把火烧了又如何?你护不住船舫,是你的失职。”
管事的都怕了,剩下那几人更是面面相觑不敢再动。
识棋脚下的人,也因为体力不支,没了挣扎的力气,身体缓缓地下沉。
这番震慑,让那管事终究不敢多言。
叶鸢鸢只问他:“给你两条路。第一,咱们将事情闹大,就算我护不住自己,也要将你乐平船舫拉下马来。左右我也是辰王府的贵妾,皇上皇后亲自封赏的体面。第二,你现在去把嘉王叫出来,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