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啊了一声,说,“我本来是在树林里等你的,但是你哥哥找过来,问我有没有见过你——我随便编了个理由,他就请我到这来了。”
我想了想刚进来时景政对信长的态度,感觉不大对劲,于是问道,“你编的是什么理由?”
“就是……他先问我是不是在cosplay,我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说你妹妹叫有奈吗?她让我给你带句话,她去参加有田市的cosplay大赏赛了,可能明天中午才能回来……”
……也对,穿成那样的话,也只有cosplay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了。
——不、不对啊!!!!!!!!
有田市根本没有cosplay大赏赛这种东西!!!!!怎么会有人在有田这种不知道多少线的城市办这种比赛嘛!!!!!
我特地让景政亲眼看到我关灯睡觉了以后再把门反锁溜出去的,这样的话景政就不会再去敲门,也就不会发现我已经不在房间里的事实。
之所以意识到景政已经发现我不在家了这件事,是因为当我推门而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钟了。
景政在假期时会在七点半准备早餐,然后八点敲门叫我起床。
我的作息并不规律,睡眠也很浅,只需要一点声响就会清醒过来。
不论怎么敲都没人响应这种情况,一看就是出了大问题。
景政应该是有房门钥匙的,也可能没有,毕竟这是间年代久远的和室,钥匙丢失的话也说不准。
——但这些本不应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我相信自己可以按时回来。
可能是和北堂院拉扯浪费了太多时间吧,我在心里骂那老太婆事多。
但找理由也没用,只能自认倒霉。
一想到景政挑着灯在黑黢黢的山里找我,那种难以描述的内疚感又上来了——借着这种内疚我下定了决心,“我得和哥哥坦白。”
信长似乎觉得诧异。
“……你哥哥应该是个普通人吧?”
我点头。
他像是在请求我的意见一般,佯装思考后说:“作为家传的魔术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不能将普通人卷入魔术师的世界,要保护这种‘神秘’的存在。”
我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有些不耐烦,“……如果我不参加圣杯战争,魔术协会根本不会发现我也是个魔术师,所以这些理论全部推掉——”
“你是这么想的吗?”信长突然严肃起来,“——既然圣杯战争已经成为了魔术世界众所周知的秘密,那么我也想分一杯羹。”
……我承认这就是我刚开始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
我在第二工房找到的书中记载了远东的某个地区发生的三次圣杯战争,而在第三次战争时圣杯意外失踪之后,魔术协会就在魔术世界公开了“圣杯战争”的存在。
那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黄金之杯,没有人能不为之动摇。
自那以后已经经过了百年,由圣杯的碎片造成的“亚种圣杯战争”在世界各地发生。
受到魔力的限制,召唤出的servant并不能完全发挥实力,数量也不足规定的七骑。
有的时候只有两骑,至多则是五骑。
——而这一次不一样,在有田开展的圣杯战争,据北堂院说是最接近百年前“圣杯大战”的一次,连时钟塔那边都为此准备了预选人。
有田等待了八十年才积攒了足够的魔力,而这些魔力足以重现“圣杯大战”的辉煌。
看看我眼前的servant就知道了,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绝对不是像以往那样草草了事。
而且、在我召唤出他的那一刻,我就改变了原先的想法。
——我一定会得到圣杯。
北堂院也获得了圣杯的许可,召唤出了职介是rider的servant。
我没见过rider,但北堂院得意的向我透露,她有绝对的信心拿下其他六个参与者的首级。
……也算是个值得在意的对手。
不过……说起来,我的servant的职介是什么?
我想起那两把刀,是saber吗?
不,不像是。
我如实表达了疑惑。
“你居然才想起来问这种问题啊,”严肃一扫而散,信长眯起眼睛好脾气的回答道,“是extra职介——对,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是avenger啦。”
“……复仇者?”
不会有对明智光秀特攻吧?我有些不着调的想着。
avenger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其实刚开始我并不觉得你是个合格的master啊!连职介都忘记问,还把servant丢在一边。”
明明是你自己没有按照流程报上职介好吗?!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