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人知道他们是过来帮忙志愿者,对他们也和颜悦色。带着他们换了统一服装,还贴心地在胸口别了一个志愿者标志。
他们被安排在画展展厅门口,为宾客们指引道路,分发册子。人一**到来,西装长裙中,名流派头,于此尽显。许蔷,也就是邀请沈宁那个女孩子,兴奋地跳脚,脸红红地说:
“哇啊,好厉害啊,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美女帅哥,他们气质真好好啊。”
“啊喂,沈宁,虽然大家都有点脸红,但你会不会红太夸张了?”
沈宁起止是脸红,他虚弱地连喘了两口粗气,才勉强维持收支平衡:
“没事,我只是,只是激动。”
屋内暖气开得刚刚好,然而人潮涌动,乌压压人头不断压迫了沈宁视觉中枢,即使所谓名流都刻意压低嗓音,那些独特香水味,还有来自视觉压力都刺激着大脑,让身体不断发出“你很难受”讯号。
沈宁捂了捂胸口,小声问社长:“大概还要多久?”
社长为难地看了眼他,小声道:“应该快了,直接说是六点到机场,现在也差不多到了。”
“是么。”沈宁说道。
那他就再等十分钟好了。
十五分钟后,社长精神一振,道:“来了!”
几个人齐齐望去,一位六十来岁老者被簇拥在众人中间,随着门口迎宾有说有笑地走近。他神色温和儒雅,气质雍容智慧。看到站在展厅入口社长后眼睛微微一亮,加快步伐走近。
社长激动地一下站直了脚后跟。
“齐老师!”
“是家越啊,我听说今天会有容海大学志愿者,就想着会不会有你。”
社长,就是陈家越脸蛋红通通,眼神难掩激动地说:“我也是想着,难得有今天这样机会,能接触众多大师,电影要来学习。”
“好好,你有这份心就好。”他看了眼站在身边年轻人:
“他们都是。”
陈家越脸一红,一旁许蔷立刻说道:“老师,我们都是学校油画社成员,今天跟着社长一起来学习!”
“好,好,我们国家油画还在发展之中,每一个热爱油画人都可能成为中坚力量,未来还是要靠你们啊。”
他又说了几句勉励话,身边人才道:“老师,我们进去吧。”
“好,那我们迟会再聊。”
“好,老师再见!”
目送几人走入会场,这群年轻学子勉强维持镇定瞬间破功。
许蔷大叫道:“齐大师好儒雅睿智哦!气质好好,不亏是大师!”
有个油画社男生激动道:“大师刚刚看我了是不是,是不是说明我也很有艺术气息?”
“滚吧你,肯定是看你长得特别丑,猴子穿衣......”
沈宁被吵得脑袋又痛了,他拉着许蔷衣服,弱弱地说:
“请问,现在可以回去了么?”
他一脸痛苦:“我头晕。”
许蔷为难地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大家过来都还没吃饭,回去又要一个小时,可以等大家吃了饭,然后想回去人先开车回去么?”
如果这话被任何一个真心来参加宴会人听了去,百分之九十九会发笑。但作为来自相同社会阶层同龄人,沈宁深切地认同她观点。
好不容易参加一个高级晚会,满场都是平时吃不到高级食材,劳动了却没有吃,那还来干嘛?
为此,他忍着头疼,大方地回复:“没关系,我随便找个没人地方休息,你们吃完了叫我就好。”
“那好那好。”
有了之前被谢寅带去party经验,沈宁从容地穿梭在人群当中,极度自然,落落大方地拿取心仪食物,拿满一碟子后就逆着人潮往院子里走。
他正步履轻松地穿过大厅正门,忽然:
“沈宁?!”
有点耳熟。
沈宁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人。
“展白?”
展白看到他,亦是惊讶,沈宁取食物时候,为了不给学校抹黑,已经摘掉了志愿者标志,从外表看,只是单纯来参加宴会。展白几乎是在见到他瞬间就想到了他在这目,语气不善地说:
“你来干嘛?来找谢哥么?”
谢哥?
又一个熟悉名字。沈宁退后半步,谨慎道:
“谢寅也在?”
展白没注意到他对谢寅称呼,挠了挠头皮,不耐烦地说:“他当然在,你不就是知道他在才过来么?”
那可真是误会了。
沈宁警戒抵达了顶峰,谢寅这个名字就预示着灾难,预示着那些他还未曾过去心理阴影。只要多念几遍他名字,让人尴尬社死画面就轮番在他脑子中上映,一帧帧,仿佛一个动态漫画。
就像现在,只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