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娘子,您家二叔之后又去卢家庄几次,但每次都吃了闭门羹,后来我也曾与他一起去过,也找过卢家庄的里正,请他从中进行调解,即便不是为了豆福坊的生意,你那大儿媳产期将近,再留在卢家庄那么偏远的山里实在不是上策!可是……唉,这卢家人心真狠……”
宋掌柜的话及此,已经是长吁短叹了。
“娘,这可咋办啊?大丫她娘会不会有事儿啊?要不咱们报官吧?”
李老大顿时慌神了。
“我们也报过官啊!”
宋掌柜无奈地说道,“可是,衙役去了卢家庄,倒是见着卢氏了,但卢氏睡着了,卢家人说她是回娘家了,又不是被坏人拐卖了,官府能把他们怎么办?”
李秀琴冷笑,他们这是跟老娘玩滚刀肉呢!
“娘,我……我这就去把卢家的房子拆了,我就不信我不能把卢氏抢回来!”
李文清说着就要往外走。
李秀琴一把拽住他,“有老娘在,哪儿显着你能了?卢氏快生了,你得留着力气帮她照顾我的大孙子!”
“娘,卢氏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是守住了秘方才被卢家兄弟囚禁的,如今,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我……我真是没用……”
李文清眼圈都红了。
“哼!”
李秀琴冷哼一声,快步冲进迎客来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拎着一把菜刀。
宋掌柜一见,吓得要近前去夺刀。
赵世凯冲他淡淡一笑,“没事儿,她吃不了亏!”
啊?
将军,我……我是担心她把卢家人砍了……
宋掌柜忐忑。
“卢家兄弟为一己私利,连自家闺女的性命都不顾,要知道那卢氏可是怀着身孕的,一旦被他们囚禁的过程中她情绪激动想不开,出了什么事儿,可是一尸两命!这种人死有余辜!”
赵世凯说着,就带人跟上了李秀琴。
众人抵达卢家庄,天都快黑了。
村里的里正卢老勉听闻有一妇人拎着菜刀,身后跟着一队带刀的将士吓得腿都软了。
他连滚带爬地迎出来,见那妇人是李秀琴,忙近前劝解,“李娘子,都是亲家,一家子不说两家话,你这……这持刀行凶,真报了官,你是要吃官司的!”
李秀琴还没说话,身后一个冷厉的声音就响起,“木生,把县令带过来。”
“是。”
木生应声去了,时间不大,东马县县令王志富就满头大汗地跑来了。
“将……将军,是下官疏忽,下官这就命人去把卢氏娘子抢出来。”
王志富两腿哆嗦着,看都不敢看赵世凯。
东马县这么偏远的地方,什么时候来过这样的大官啊?
何况赵大将军那可是令外域敌寇闻风丧胆的英雄,死在他刀下的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他吓都吓死了,做梦都没想到,那李秀琴,就是李家庄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据说还是个寡妇,她怎么就跟赵大将军攀上关系了呢?
好像听说赵大将军是个鳏夫,啊?鳏夫对寡妇,这……这二位该不是要相亲相爱吧?
想到这里,王志富更吓得不轻。
当下就要命人去卢家敲门要人。
却没想到,就这三两句话的当口,李秀琴人就到卢家门口了,她抡起菜刀就开始砍,一刀又一刀,砍得门板砰砰响,眼见着两扇大门摇摇欲坠就要掉下来了。
却在这时,从院子里头传来卢氏她娘哭天抢地的嚎,“哎呦喂,没天理了啊,大白天有人上门打劫啊!快来人呐,李家庄李秀琴要杀人了啊!救命啊!”
这是明显的恶人先告状啊!
赵世凯的眉心微微蹙起,回头看了木生一眼,木生领会精神,对着身后一人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见两个人飞快地奔到卢家院墙根下,腾起跃到墙头上,紧跟着就跳入院子里,不过是须臾工夫,那两人又跃了出来,他们的中间一左一右夹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那妇人的嘴里塞着一只破袜子,她挣扎着想喊,可喊不出来,可能是被臭袜子熏得,她一个劲儿地翻白眼。
王志富看着正奋力拿菜刀砍门的李秀琴,小心翼翼地近前道,“将军,刚才两位小将既已经进入院中,为何不顺手把院门打开?”
赵世凯表情淡淡,“她心头有气,让她发泄发泄,压在心里影响身体。”
原……原来是这样!
王志富再度偷瞄一眼赵世凯,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幸亏之前没得罪过李娘子,不然等下我府上的大门也不保了!
轰一声!
终于卢家的两扇大门倒地了。
李秀琴挥舞着菜刀就往里闯。
里头卢家几兄弟哪儿还敢阻拦,见她如厉鬼一般,早吓得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李文清紧随其后,边往里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