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身亡之事。”
元晗引盱阋,道:“赵富贵?可是先前与江姑娘订亲之人?他怎的忽然没了?”
钱伯神色纠结,说道:“听说是身中数刀、横死家中。但是,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元晗引露出疑惑的神色:“那什么是主要的?”
钱伯跪在地上,磕着头,如临大敌的模样,战战兢兢地说道:“王爷,坊间都说是您……杀了赵富贵。”
元晗引更加疑惑了,他困惑至极,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钱伯你先起来说话。我与那赵富贵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怎会生了谋害他的心思呢?再说,我连他住在何处都不知道。”
钱伯虽是站了起来,但仍然垂着头,小心地说:“坊间传闻,是江姑娘与您私情甚深,而她不愿嫁与那赵富商,便教唆您行凶。”
“一派胡言!”元晗引闻言,暴怒道,“你可听清了?将你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如实告诉我。”
钱伯这才略微稳下来心神,将今晨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遍:“老奴今日起床之后,便下了楼吃早饭。听见隔壁那桌的人正在聊着些什么‘死’、‘赵富商’、‘情杀’之类的话,心下疑惑,便过去问询。
“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那两人竟说是蜀王为情杀害了赵富商。老奴自当是不相信的,问他们是从何听到的这消息。他们说现在满大街都在议论。老奴心生诧异,便出门走了走,想探听一下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竟敢编排王爷。老奴随意找了几个人打听,都绘声绘色地与老奴讲述这荒唐事。
“岂不是可笑之至?王爷昨晚分明宿在驿站,若是进出必有人发现。再说,王爷您也并非枉法徇私之人,怎会做出这等糊涂又荒唐之事?老奴这才急忙回来,将此事禀告王爷。”
元晗引沉思片刻,问道:“他们可有说本王具体是怎样杀害那富商的?”
钱伯规矩地答道:“未曾,都是语焉不详,只说是王爷夜闯富商宅邸,以佩剑刺之,待他断气后逃出。更具体的也没说了。”
元晗引嘴角勾起,毫不畏惧的模样,说道:“既然如此,那验验富商的尸体便知晓了。看看富商身上的伤处与我的佩剑是否相符,此事不难解决。”
元晗引吩咐道:“钱伯,你去将江姑娘请来。此事的传闻也涉及她,还是让她知道比较好。”
江欲雪很快便走了过来,她神色并无异常,对于坊间热议之事尚且不知。
“敢问王爷因何唤民女前来?”她福身,行了个礼,脸上异常平静。
元晗引对钱伯说道:“钱伯,你将方才讲给我听的那些话从头到尾再与江姑娘说一遍。”
听完这荒唐的言语,江欲雪眼中也俱是震惊,她颦眉,说道:“这……实属无稽之谈。王爷,此事因民女而起,还望允许民女将此事查清。”
元晗引抿着茶,不经意地问道:“查清?看来江姑娘对这赵富贵也是有情有义。”
江欲雪冷笑道:“难道王爷便任由此等谣言四处传播?”
元晗引神色悠悠,说道:“本王已有办法自证清白,便不劳烦江姑娘了。当然,若是江姑娘对赵富贵情意未绝,自然也可详查此案。”
他放下茶杯,对钱伯吩咐道:“钱伯,你与渝州府知府知会一声,告诉他此案交给江姑娘办理即可,另外派几个衙役协助她。”
江欲雪甚为无语,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皮笑肉不笑,恭敬地答道:“多谢王爷,民女这就领命。”
元晗引仍然不为所动,出声道:“慢着……本王说了你可以走了吗?”
江欲雪恨恨地皱着眉,咬牙切齿道:“怎的?王爷还有何吩咐?一并交给民女去办吧。”
元晗引站起来,优雅地理了理衣服的褶皱,慢悠悠地说:“我还没说完呢,我与你一起督查此案。”
江欲雪不解,问道:“王爷可是不信任民女?民女可不敢劳烦王爷屈尊前往凶案现场。”
元晗引踱步过来,站在她身侧,道:“非也,只是小王有些担心你。这案件暂且不知是谁人所为,因何而作。若是江姑娘在查案过程中有所损失,小王也不好交差。”
江欲雪立刻驳道:“分派的衙役足以,若是王爷还不放心,将您的侍卫分给我就是。”
元晗引摇摇头,一脸正色:“此事交给旁人我都不放心,正巧小王闲来无事,与江姑娘一起查清此案,也好自证清白。”
江欲雪讥笑道:“王爷不是说已有办法自证清白了吗?”
元晗引平静地回复:“渝州府也在本王的管辖范围之内。既然让小王遇见了,那么自然要还赵家人真相。否则,小王良心难安。”
江欲雪无语,也不知眼前这人怎么忽然得了块厚脸皮。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