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注意,中心楼A1实验室被入侵。全体注意,中心楼A1实验室被入侵。”刺耳,响彻云霄的警报声在整个公司响起,附近的居民都被吵醒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上一次听到这样的警报还是当年爆炸案,不会又爆炸了吧。”
“不知道,快起来吧,拿上重要东西,防止后面有什么意外吧。”
一小时前,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实验还没有完善,如果你失败了会死的!”讲话的人眼睛里有一层水雾。
“我知道,你不用劝我,我从决定的那刻起就没想过回头,我不想再等了,怎么样都没有好结果,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了,正好去陪她。”
对面的人动了动嘴,最后吐出“好。”
黑暗的走廊里两个男人互相拥抱了一下,谁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拥抱,但是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之后转身离开,向两个方向走去。
本该是悲壮的场景,但是满头白发的男人转过身后,却是满面笑意地走向实验室,仿佛奔向的是恋人的怀抱。
2080年,燕城,盛夏。
大雨倾盆而下,咚咚地砸的行人的雨伞歪七扭八。
花店里,身着黑色针织裙的女子慵懒地歪躺在沙发上,一边拨弄着红棕色长卷发一边手指不停地滑动手机,叹了口气说道“这雨下这么大,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今天也不会有人来买花了。问清,收拾一下关门上楼吧。”
“好的,姑姑。我把这几朵花修剪完就收拾。你先上去吧。”
女人没有看向女孩,直接趿拉着拖鞋,刷着手机款款向楼上走去。
林问清回头继续修剪手里的花,姑姑虽然开了花店但是并不是很喜欢花,她只是觉得美人就要花来配才好,喜欢鲜花围绕的感觉。如果问她自己,林问清最喜欢风信子,倒不是因为它的花语,而且她觉得远远看去,风信子像风中燃烧的火焰,蓬勃的,积极的,多有生命力。
就像她一样,虽然父母早逝,姑姑随便养着她,但是她也茁壮成长了。
白色的灯光下,汗滴从眉间落下,顺着笔挺的鼻子向下滑落,落入锁骨再消失不见。林问清看着手中修剪好的花,歪嘴一笑,"不愧是我,剪的真好。"
林问清把花分类好装好,准备打扫卫生。快要走到门口时,店门上的铃铛突然响起,叮叮当当。她抬起头,肌肉记忆里问候客人的话语自然流出"客人您好,请问。。" 却在抬头看见来人后停止了。
湿透的头发被男人都抹在脑后,滴滴答答的雨水的顺成一条线从衣服里滑出。他站着的地方早已染深了水泥地。
林问清心想“这人是雨里泡澡了吗”,又在看见男人赤红的双眼后慌了。
“眼睛怎么那么红,这人不对劲啊,不会是杀人犯吧!”林问清一下子捏紧了扫把,准备随时给眼前的人一棍。
季霖看出了眼前人的防备,轻笑了下,解释道“我只是跑太急了,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是来买花的,请问还有风信子吗?”
“有的,你要几球。”
“一球白色的。”
“单要一球吗?你不和其他的花一起配吗?送女朋友还是妈妈?我可以帮你推荐,要看看设计好的花束吗?”
季霖被女孩一连串的发问逗笑了,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睛回答道“正在追,只要一朵,她只喜欢一朵。”
林问清腹诽居然有人跟她一样有品位,只喜欢一球风信子。这次就不坑他了。
“50块。”
季霖听到后又笑了,这家伙可真是,还是那样爱坑人。爽快地把50块拍在桌子上,直接拿走桶里的风信子。又看了林问清一眼说道。“我叫季霖,季节的季,雨林的霖。” 然后直接离开了。
“哎。”想说的话没能说出口,林问清看着这人身影逐渐模糊,真是怪人,算了,反正自己多赚了30。把剩下的20放入收银机里,林问清揉了揉肩又伸了一下腰,锁上门,关了灯,上了二楼的住所。
“姑姑,刚刚有人来买花,就买了一球风信子,那20块钱我放收银里了,你明天记得点点。”林问清站在她姑姑的门口喊道。不出意外的一声“嗯” 随后响起。林问清对姑姑这种无所谓花店生意的态度很是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回了房间。
外面,雨依旧哗啦啦的下着,伴随着雷鸣闪烁。马路上已经见不到多少行人,一身黑的男人抱着一朵白色的花在雨里奔跑。即使眼睛里带着红血丝也压不住少年眼里的快乐和兴奋,他跑着跑着开始跳起来,像猴子一样,边跑边跳边叫。然后消失在小巷子里。
季霖背靠着墙壁,缓缓坐下。屋檐下,男人深深地吸着风信子,仿佛是在和爱人喃喃低语。“问清,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你啊。”雨水混合着泪水缓缓落下,电闪雷鸣下,但这一幕是诡异惊艳的美,得益于少年清秀的五官,浓黑的眉毛和扇子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