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她伸手扯了一下背包带。
沈淮深放慢步伐,芈夏走过他身边时,他说了句,“书包扔树下。”
等芈夏抬眸,对方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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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蔡,姓蔡但我不菜,谁搞小动作,拉出来,和我比比谁更菜!”
芈夏重新回到队伍,蔡教官声音洪亮,说话时眼稍扫过众人,眼睛像老鹰一样犀利,他们这帮新生蛋子就像小鸡仔,没人敢动弹。
当然,猴子除外,他可能有青少年多动症。
教官眼睛盯他这边的时候他收敛一点,但脚趾头一点不安分,把胶鞋的面儿顶来顶去,教官没盯着,他不是挠屁股,就是搓脚踝,不知道的还以为身上长了跳蚤。
芈夏很难受,她有强迫症,但凡作业本上有个错字墨痕,她都受不了,更何况有条蛆在自己面前动来动去,她尽量抬头不去看,但太阳逐渐毒辣起来,脸颊有点烧灼。
她涂了姐姐买的防晒霜,希望不会被晒伤。
终于,这只蛆被教官揪了出去。
“倒数第四排的男生,出列。”
“别看了,就是你。”
猴子反手指着自己,一脸震惊的样子。
“来,前面站,让大家看看,你是不是身上有虫子在爬。”
“你们给监督,他但凡动一下,和我说。”
芈夏:“......”
折磨所有人?
但明显,大家和芈夏不同,全都兴致勃勃的盯着猴子,生怕他不动。
猴子支楞起来,死咬着牙,不动。
“教官,我来报道。”
赵承被大猩猩折磨了一上午,快要累死,现在还得继续军训。
“教官,他动了。”
“教官,他又动了。”
猴子绷不住了,整个人垮下来,扭头看着赵承,两人目光流转,片刻后,开始对暗号。
“天马流星拳。”
“送你一包盐。”
“烧鸭不拔毛。”
“猴子毛不拔。”
“面基了。”
“面基了。”
两人相拥握手。
芈夏皱眉,有条弹幕从她脑袋上飘过——他们永久的失去了□□择偶权~
两人瞬间吸引了所有火力,荣获单独站军姿的优待。
“稍息~立正~”
“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钟,你们两个站旁边去,动一下,加一分钟,大家监督。”
赵承耸肩,刚想表达一下无所谓,装一下逼,便看见不远处的“老熟人”。
沈淮深脚踩高脚架,身体搭着一米多高的新墙,双手随意搭出墙外,嘴里叼着棒棒糖,正悠闲的瞧着他们这边。
“哥~哥~”
赵承喊了两声,太激动了。
听到声音,沈淮生看向赵承,吹了个口哨。
八班被动静吸引,芈夏也扭头看去。
是他?
这个人居然在这里?
芈夏抬头,凝神注目。
夏末晴空,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薄纱似的轻云在少年身后铺开,他的发丝渡上一层金光,微风吹皱画纸。
他低垂眼眸,看着地面。
云动,蝉鸣,树叶沙沙作响。
目之所及,一副干净纯粹的油画。
沈淮深无所谓被人盯着,他此时心情不错,对于现在的情况,在他的可控范围,他隐隐有些兴奋和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抬头看向远方,蓝天、白云,悠闲自若。
一朵很特别的白云漂浮着,像一片快要化掉的羽毛。
芈夏伸手压低帽檐,藏住眼里的情绪,拿起手机对准画面,拍了一张。
拍照的动作被沈淮深注意到,她生得高挑,站军姿的时候是所有人中最笔直的,他刚刚有注意到,不,应该说,他一直盯着她进队伍,一直观察着她。
沈淮深握住棍儿,用力咬碎嘴里的糖,橙子味儿在嘴里瞬间爆开。
偷拍?
也不算,光明正大的拍。
芈夏低头,认真裁掉不小心入境的沈淮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烧鸭,这人谁啊?你认识?”
“我刚认的哥。”
猴子扯了扯嘴角,刚认的?
“你是真的骚啊。”
“帅吧,我哥。”
烧鸭这外号是因为他家卖烧鸭,蓉城出了名的老字号,并不是他真的骚。
“帅,像演片的。”
“你看gay片?”
gay片活菩萨身材,对方怎么知道?两人同时皱眉,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还聊上了?想聊?面对面给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