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王爷的眉头微皱,稍稍停顿了片刻,便一脸深沉地看向孙秘书。
这个孙秘书身材高挑,衣着得体,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女。她是王爷特意从金边市 的“腾飞娱乐城”带过来的,能力尤为突出,也深得王爷的信任。
只是那么一个眼神交流,孙秘书就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了门后,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了一个口子。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门就被人猛然推开,王爷即刻跳到了沙发后面,手上也多了几张扑克牌。
看他这如临大敌的阵仗,我也紧张地靠在了墙角,右手紧抓着一把木椅。
“师父,不好了!”金子气喘吁吁地小跑了进来,“汪医生死了!”
“什么?”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半个小时前她还是一个大活人,才这么一会的功夫怎么就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王爷悄悄将扑克牌收了起来,面色极其的难看。
“刚刚她被关进了猪笼,刚放到水牢不久就口吐白沫,好像是癫痫发作,再弄上来时,人已经不行了!”
听到这,我摔门而出,背后传来王爷的喊声:“勇明,别冲动!”
此刻,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水牢方向。
我的心情格外的复杂,这个昨夜刚和我山水相逢的的女人说没就没了,别说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就是只狗也会有感情的。
水牢周围已经挤满了人,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带队的正是潘少,他见到我时有些诧异,但还是让我走了过去。
“为什么不抢救?”我声嘶力竭地吼道。
潘少摊了摊手,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已经没气了!”
“不可能!”
我看着衣不蔽体的汪梦雨,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多好的一个人啊!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绝对的贤妻良母,又受过高等教育,命运却跟我开着这样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一粒粒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将衣服盖到了汪梦雨的身上,她死不瞑目的双眼,让我在这一刻被深深地触动。
我抚摸着她的额头,她冰冷的身体仍旧残留着一丝仅剩的余温,随着手掌的轻轻滑下,她真的走了!如此的突然!
“经理,到时间了!”
潘少看了看腕表,随即白了属下一眼,“再给他五分钟,五分钟后任何人胆敢阻拦就地正法!”
“是!”
我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潘少,“你们要把她带去哪里?”
一旁的一名小队长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还能怎么样?把眼角膜捐了之后,尸体外面挖个坑埋了完事!”
很快就有两个保安走了过来,他们正想将人抬走,我连忙阻止道:“等下!一对眼角膜值多少钱?”
潘少仿佛明白了我的用意,他开口道:“几千到几万不等!”
“我出五万,这个人给我留着!”
“五万?”小队长露出了一份贪婪之色,他两眼放光的看向潘少,只要潘少一答应,他肯定会屁颠屁颠地伸手问我要钱。
“李组长,为了一个死人,你这样做值得吗?”潘少道。
“那是我的事!”
虽然最终的结果都是要掩埋,可我却想为汪梦雨保留最后的体面,无论这样做是否值得,我都将义无反顾。
潘少和众人商量了一会,与其说是商量,倒不如说是直接给属下下达命令。
面对五万块钱的诱惑,他们妥协了,我将工资卡交给了潘少,他让人去查过之后确定余额充足时,才大手一挥,让我跟着他们。
很快一辆卡车开了过来,我推开了其他保安,独自抱着汪梦雨爬上了车厢。不一会儿,车厢上就上来了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两名手持AK的安保队员。
车子摇摇晃晃着出了园区,这是我进来之后第二次出去了,每一次的感受都不一样。
第一次出去是阴差阳错的同老六去拉给养,这一次却是去埋葬一个我来生才能报答的女人。
时间真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
汪梦雨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我多想她仅仅是睡着了,等到第二天的阳光出来时她就能够醒来。
“到了,下车吧!”小队长冰冷地丢下一句话就独自跳下了车。
我刚把汪梦雨抱下,胳膊却忽然被人拉住了,“等等!”
一个安保拿着一副脚镣蹲了下来,“得罪了李组长!这是我们的规矩!”
我没有反抗,这个时候的反抗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小队长指着面前的一个小山丘道:“就前边吧!自个找个地方就速战速决吧!”
我刚迈出几步,他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