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简郁柏还是唇角弯起，游刃有余，好像做什么事都是这样得心应手。
“这是下一个问题了。”
“行！”Bella把扑克牌扔到桌上，说，“洗牌洗牌！下一把！我就不信今晚问不出来。”
结果。
她还真的没问出来。
Bella和简郁柏扛了一晚上。
一直到结束，简郁柏都没抽到鬼牌。
Bella不服气，多喝了几杯酒，手指都快伸到他脸上去了，说：“你耍赖！你出老千！”
简郁柏又一次往后挪了挪，但笑不语，只是笑容未及眼底，看起来有些失了耐性。
许婕有眼力见，连忙把Bella拽回来：“喝多了，喝多了，我带她去醒醒酒。”
Bella还不肯走，几个人连拖带拽，总算是去了洗手间。
中间施梦娇也抽到过几次鬼牌，认识这么久了，能问的大家早都问过了，对她也没什么新鲜感，就把她的回合过了。
只是最惨的一次，是她抽到了鬼牌，而发号施令的国王牌。
捏在简郁柏手中。
“大冒险！”施梦娇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她的眸子亮亮的，明耀的灯光照亮她洁白的肌肤，有光碎在眼底，那一个瞬间，简郁柏突然想到了小精灵。
就是那种不谙世事。
不食人间烟火。
纯洁，胆小，只在午夜出现，白天就会消失不见的小精灵。
他放下了手中的扑克牌，笑容微敛起，故意吓唬她，问：“确定？”
“确定。”
施梦娇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认怂喝酒嘛。
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好。”
简郁柏点了点头，食指轻轻敲着杯边，音量不大不小，说：“画展那个项目，你来跟。”
什么？
谁会在这种游戏中谈工作啊？
简郁柏一说完，不止施梦娇，大家都无法理解。
“不是吧Felix，出来团建还要布置工作？”
“就是啊，不带这么玩的，这样我们都不敢和你玩游戏了。”
画展？
不是还在接触吗？
这就谈成了？
效率好快！
是他的人脉吗？
还是灵跃？
施梦娇的脑中闪过好多问题，等她回过神来，简郁柏已经把酒杯推到她的桌前。
“不敢的话，就喝酒吧。”
听他的嗓音，倒是笑意全无。
不。
才不要。
施梦娇学他刚才，伸出两根手指头，默默推远了酒杯，没什么气势，吐出两字。
“我敢。”
**
Bella喝晕了。
许婕打车送她回去，很晚了，大家也顺势散了。
施梦娇也拿出手机，打算叫辆车。
手机被人收走，简郁柏已经换好了西装，头发干了，梳得一丝不苟，又变成了那个很有距离感，她永远无法碰触到的老板。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简郁柏容不得她拒绝，语气不容置喙，已经把她的手机放进口袋，大步往前走。
“顺便给你画展的brief，你晚上回家看看，提前熟悉一下。”
什么嘛？
原来是为了工作。
不过。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如果不是为了工作，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施梦娇只好小跑两步跟上他。
还是那一辆黑色奔驰S，这一次，后座没有人。
施梦娇站在车旁，犯了难。
简郁柏拉下车窗，看表情，好像是有点不太高兴，也不笑了，还很冷漠，真是老板给下属说话的态度。
“坐前面来。”
“我没有给别人当司机的习惯。”
“哦。”
施梦娇开门坐进去，系上了安全带。
一路上，除去她刚坐上车的时候，给简郁柏报了一声小区地址，他们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简郁柏也没有听歌，车里安静得吓死人，很沉，很闷。
施梦娇感觉透不过气来，想要按下车窗透透气，才发现这么多按钮，她根本不知道该按哪一个。
“觉得热？”
好奇妙。
他明明在开车，怎么会精准捕捉到她的动态。
施梦娇摇了摇头，说：“还行。”
“很快就到了，今晚风大，吹风怕你感冒。”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