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则是方便小十抱着睡觉。
沈知淮都听她的。
他还问她需不需要?
许落晚觉得自己有那只兔子玩偶就足够了,于是她说不要。
她手上还拿着沈知淮的那条围巾,挑玩偶的时候,许落晚时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抬起去摸自己的头发。
她脸上仍然有着茫然。
很快,茫然里增加了不少的无措。
“沈知淮。”
站在她身后的人应了一声。
许落晚却没有说话。
她感受到了,他的手已经碰上了她的头发。
刚才走出店时,他问她,可以他帮她扎头发吗?
她回他,可以。
许落晚的发色和她的瞳孔颜色一样,偏棕色。
浅色挑人,但却意外的很衬她。
沈知淮是近来每天早上默默看着彭衡良如何替小十扎头发的,他没真正动过手,练也只是对着窗帘。
向来淡定的人此刻手抖得不停。
他总怕自己控制不好力度。
但他看见了,她脸红了,耳朵也是,加之一言不发。
她应该很紧张。
沈知淮笑了笑,渐渐沉静下来,不熟练但极力地去做好这件事情。
工作日的晚上,商场里的人流量不多,没有规律的呼吸声仿佛仅是彼此可闻,映在地板上的一对影子模糊不清,朦朦胧胧,勾人心弦。
沈知淮摆正皮筋上的那只猫,松手,走到她的身前。
许落晚自是看向他。
沈知淮静静与她对视,很久之后,他才移开视线,笑着对她说:“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