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反驳自己什么,好好说话的样子。
许落晚笑了一下,随即便一直都是眉眼弯弯的样子。
面前的桌上还是空空荡荡的一片。
她站起身。
沈知淮立即开口问她,“你要回去了吗?”
“不是。”
许落晚坐了回去,和他解释,“我想去找书,不然的话,我好像只能在这里发呆。”
沈知淮收回自己差点要抓住她衣袖的手,“好。”
他看着她,“那我在这里等你。”
许落晚点了点头,“嗯。”
其实她今天没有打算在书店久留,但就是很莫名的,她又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于是许落晚连着找了好几本辅导书。
白纸和黑笔都是借的沈知淮的。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开始默默写题,偶尔会有翻页的声音响起,沈知淮看了看身边的人,随即低头,嘴角不自知地勾起。
许落晚学习的时候很难分神,自然也没有在意到他。
只她有一个习惯。
完成一项学习任务后便想睡觉。
她抬头扫了一眼墙上的钟。
“沈知淮。”
许落晚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转头看向他,“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如果我还没醒的话,你可以叫醒我吗?”
沈知淮盯着她的手看了几秒,随即看向她的脸,“可以。”
“谢谢。”
“不用谢。”
沈知淮稍稍往前坐,悄无声息地替她遮住阳光,“睡吧。”
他以前以为她是因为在学校,所以才喜欢睡觉,却没有想到,她这就是单纯的喜欢。
许落晚睡觉都是把脸埋进臂弯里。
这样的睡姿是无法让人看见她的脸的,哪怕是她耳侧的头发都被发卡别在了耳后。
但即便是这样,她睡了多久,沈知淮便看了她多久。
他竟还在想,她这样,方便呼吸吗?
趴着的人无意识地动了一下,沈知淮目光微闪,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他低下头,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试卷上。
不知过了多久,许落晚微微睁开眼睛,大约还是有点意识的,她含糊不清地问:“沈知淮,现在几点了?”
沈知淮一怔,随即望了一眼时间,“三点四十二。”
她是三点十五开始睡觉的,她让他半个小时后叫醒自己。
半个小时,也就是三点四十五。
许落晚转回脸,重新闭上眼睛,仍是含糊不清地说:“那我再睡三分钟。”
说好半个小时的,一分钟都不可以少。
沈知淮听清她的话,无声笑了笑,他这才拿起笔,一边挂念着时间一边完成她说睡觉时自己在写的题目。
午觉睡得晚了的后果便是晚上容易失眠。
许落晚后悔了,她应该和沈知淮说,自己就睡十分钟的。
桌上的闹钟又走了四分之一圈,许落晚果断地下床,坐到书桌前,计时做了一套物理试卷。
房间里的灯很晚才被人关上。
这两夜,江秋楠总是睡得不够踏实。
不知是第几次推开许落晚房间的门后,她去了书房。
江秋楠用钥匙打开锁着的抽屉,里面罗列的大大小小的药瓶随着她这一动作摇摇晃晃。
她以前总是问她,“晚宝,这些药是不是很苦?”
偶尔,许落晚会诚实地点点头,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抱着她,笑着摇头,“不苦,外婆抱抱就不苦了。”
江秋楠看了一会儿,将抽屉锁好后,她还是走进了许落晚的房间。
她开了房间里的壁灯。
灯光很微弱,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江秋楠仔细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良久,她才关了灯,起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许落晚难得赖了一次床。
江秋楠热完牛奶后敲了敲她房间的门,“晚宝,需要外婆帮你请假吗?”
“不用,不用。”
刚换好衣服的许落晚打开门,“外婆,我已经起床了。”
她穿的是上周五刚领到的校服。
颜色是由绛红色和元青色构成,前者是主体。
周末洗的时候,江秋楠便觉得这个颜色会很适合许落晚。
现在看来果不其然,绛红色衬得她更加地唇红齿白,明眸善睐。
江秋楠捏了捏她的脸,忍不住感慨,“外婆怎么这么喜欢我们晚宝呀,真是越看越喜欢。”
许落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些许不好意思。
她一把搂住江秋楠,羞涩但大声,“我也有在超级喜欢外婆。”
江秋楠轻拍了拍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