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颇多,但成本还是可控。
顺风局,赚得总比亏的多。
粮铺掌柜很无语。
这么大好的形势还得往里搭钱,这就已经很离谱了。明明是上天喂到嘴里的银子,大掌柜倒是硬气,嫌钱来得太容易,反手就扇了给他们喂饭的老天一巴掌。
粮铺掌柜捧着盘铺子的银子,叹息地劝诫道:“银子啊银子,你下次就在外面多滚几圈再滚到我们兜里来,你这么轻贱地就上门,人家还看不起你。”
粮铺掌柜抱着银子心疼。
林清乐闷闷,她挺惜财的呀。大掌柜还严令要求此次不准赔,谁不爱银子了?
宁平吗?
宁平看着就是个不愁钱也不惜钱的主。
林清乐小声问道:“他在说什么呢?”
宁平也没懂他发牢骚,伸手从怀里摸出张帕子,交给林清乐。
林清乐打开一看,她的簪子,“欸?”
她喜出望外,“你怎么找回来的?”
宁平道:“我找到了他们的老巢。”
他咧嘴一笑,“晚点带你去看看。”
“好啊。”林清乐连连点头。
粮铺掌柜若是再磨磨蹭蹭,他们俩可是要开溜了。
宁平催促道:“掌柜的,赶快去吧。”
中介已经到了客栈门口,带着他们去看铺面,“几位是要什么房子?”
粮铺掌柜叹了一声,把铺面的要求和他一一说明。
中介心里了然,很快把人带过去看房子。
抓紧时间开张在即,他们也不在价格上磨蹭太多,挑了个带院带库房的铺面,用一年八两的租金租了下来。
随后就得赶紧置办一些柜子。
小桃和阿豆帮着在新铺子里扫尘。
宁平把抹布往角落里一扔,瞅着空就带着林清乐走了。
林清乐还真没去过贼窝,“他们凶不凶?官府为什么不抓了他们?”
宁平道:“他们打不过我。”
林清乐乐得不行。
两人来到贼窝,宁平上前去拍开大门。
没过一会儿,一个女人打开门,“谁?”
宁平道:“刁贼头呢?”
女人的脸青了青,这称呼还真不客气,“下乡去了。”
看来这个贼头倒是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宁平要了个位置,带着林清乐骑马下乡。
乡下的场景比城里不好过得多,有余粮的尚且勉强过得下去,但被逼到需要借贷或是卖地的并不少,远远就见施粥的路口排着长队。
这些毛贼是大半辈子从没干过这种事,要不是被逼,他们连家里灶台上的火都懒得生,别说给灾民熬粥。
但发着发着,这群毛贼在灾民源源不断的道谢中突然觉得这事竟然还不错。
“你大爷我是难得发一次善心,下一个下一个。”贼头颐指气使地赶走领了粥的人,别在路口人挤人。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灾民千恩万谢。
两人下马,走进人群一看,那两桶粥熬得还算不错,没有糊弄人。
宁平随即把藏在背后的木棍丢了。
贼头见他忽然冒出来,真是被他吓了一哆嗦。
还好他早就料到宁平可能随时会来查岗,这粥可是让人实打实熬的。
“小爷。”
他今天跟宁平说话还算是有底气。
林清乐打量这个贼头。
人长得倒是人高马大,但贼头当小偷当久了,眼神多少有些飘忽,被林清乐一盯久就实在忍不住移开目光,不和她对视。
林清乐见他其实也忙得满头汗,“你们吃过了没?”
贼就贼呗,人家眼下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她不至于说些风凉话。
“还没呢。”边上的小毛贼道,“熬粥都熬了好一会儿功夫。”
林清乐道:“那你们先吃,我来发会儿。”
她接过他们手中的勺子,突然发现这也没有多余的碗。
好在边上有喝完粥的灾民赶紧去把自己的碗洗干净,跑回来借给他们用,“洗干净了大爷,洗干净了,大爷别嫌弃。”
贼头看他殷勤的样子,倒也不至于扭捏,拿了碗让林清乐给他盛了一碗粥,走到边上喝了起来。
跟着他的毛贼也蹲到一边“呼噜呼噜”喝粥。
他们这些人不至于缺衣少食,这玩意儿比不上家里的大鱼大肉,偏偏忙了一中午,现在还真饿了。看着灾民对一碗米粥都吃得极香的样子,喝起来还真难免觉得这碗寡淡的粥多了分香味。
毛贼贼溜溜的眼睛扫了扫林清乐,“他还真有艳福嘿。”
贼头不着痕迹地踢了他一脚,真是花酒喝多了上头,宁平的脾气跟火药一样,嘴不把门挨揍了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