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也有点亏心,别的小门小户只需要几十两就能周转出一家铺子,他拿一千多两砸下去,若是听不到响,他就得辞职了。
大掌柜说道:“把天字号与地字号摘牌,挂到新铺上去。至于三房的账,到时候每月收上来给我就行。”
“哎。”粮铺掌柜连连点头。
摘牌就不算给铺子,只算迁铺子,他顿时对那两个铺子不再心疼。
“那老铺子那边留多少东西?”
他的人手和粮要不要搬走?还能折不少银子呢。
大掌柜道:“该留的都留给他们。”
粮铺掌柜点头,也就是只能带走招牌。不过他有这么一大笔预算,新铺的人手和货物都好说。
外面的夜色已经黑了。
粮铺掌柜这回了可是舒坦了,吃饱喝足地出门。
首饰铺掌柜说:“老方,这回可是让你占了大便宜。”
他们几个没有不羡慕的。
粮铺掌柜说:“我还不如你呢,你那个铺子最清闲了,翻翻手就赚得比我一天累死累活还多,让你去应付三爷你又不愿意。”
没听见大掌柜让他去收老铺子的账吗?三房管的好还好说,做得不好万一连累他怎么办?
不过他也没心思搭理三房了,新铺子得让他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功夫管别人。
首饰铺掌柜也没再挤兑他,众人各自上马车回家。
马车上,首饰铺掌柜又把怀里的账拿出来看了一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大掌柜盯着账目的时候他冷汗都下来了,这支簪子他平了两年多的账才平出来。
他也是蠢,这么着急想借这次机会没掉这根金簪,就把价格压得这么低。宁愿在一些不起眼的首饰上或者别的支出上平掉一些账,也不能在大件上压这么低的价,太容易被注意到了。
首饰铺掌柜下车到家,正要进门,边上的巷子里有人出声,“这么晚才回来。”
首饰铺掌柜回头,惊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哼~”女人笑笑,摸着头上的金簪,摇曳着朝他走来,“等你半天你不来,我只能来找你了。”
首饰铺掌柜摸摸她的手,他这都到家门口了,还怎么能出去,“还不是为了了结这根簪子的事,我这一颗心现在可算踏实了。”
女人笑意吟吟地亲了他一口,“你最好了。”
首饰铺掌柜看看家门,只能打发她走,“我得回家了,你快走,明天再去你那儿。”
女人缠了他一会儿,才把手放开,“行吧,明天记得过来,我给你备好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