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苏晓。
显然不是开玩笑的意思。
紧接着他又道：“在此之前，回答三个问题。”
“为何学，为护谁学，会用其满足自身私欲否？”
那蔫了吧唧的系统听到这句忙是支棱了起来，想展现自己有用：“姐姐，这是他欣赏你，想收你为徒，你要好好回答。”
“我这有很多高分模板。”
苏晓：？
她又没病。
于是她回答的懒散又随意，“自己想学，为护自己和家里人，会。”
系统：？
却不料，三句话一出，那古板的道修听的眼眸轻抬，显然来了兴趣。
“会？”
他先前在入山时听到的那份辩解后，观察了几日，发现她破了阵法、短期步入炼气期，就决定收苏晓为他弟子。
——可收入门下也需要三连问，以用来确定弟子心性。
沈清月引领过无数的弟子，亦问过无数次这三个问题，每每此刻听到的永远是长篇大论的回复。
人人想求仙问道，更甚者在入蜀山门前就已经练过上千次，早已把漂亮话堆砌成章。
——可如此简单诚恳的，还是第一个。
“不然呢，谁信人无私欲，就算是蜀山门道门几个，谁没私欲，与其说的好听做不到，还不如做不到就不答应。”
苏晓点头，还不忘观察周围地形。
莫名其妙的过来问这么一堆问题，还是有关心性和蜀山门的，八成是发现了什么后，打算找个惩罚就来追问斩杀自己。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下一秒，沈清月的话让她震惊。
“来我门下后，道修山医命相卜皆需学习，也需要修剑修体修护身。”
“随我去剑谷取剑，后与你解答课程，回去后禁足解除，但需抄满15遍。”
蜀山门前年拜师的徒弟已经到了能被各大满资格的师兄师姐收入门下的资格。
可沈清月对收徒要求极高，至今未曾收过徒。
于是眼下难得寻见一个，当即开口。
凡是蜀山门弟子，都渴求拜师学艺得长生。
所以沈清月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过这个跳脱的小师妹心存不想拜师的心。
交代完所有，那高挑纤瘦的白衣青年挥袖而去。
旁边的系统看到这一幕，也很欣慰：“不愧是姐姐，做到了反向攻略！”
只留下苏晓满头问号。
不是，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她依稀还记得，她只是为了安慰玻璃心男才敲的门，按照当下形势，现在他们应该相忘于江湖。
但怎么短短几日，她就从一个冒牌外门弟子混成未来的内门弟子，不仅有了注入自己真气的道牌，还即将要有自己的配剑了。
该不会再卧底几百年，她都能在这当上掌门，一统正派了吧？？！
*
苏晓从小用的是鞭，对于剑法，其实没这么多的悟性。
因此，在漫漫长剑堆积而成的谷底，她难得的沉默了很久。
可使剑，在蜀山门是基础，蜀山门的主业都是道修，副业中剑修是必选科目。
故而人人都得使剑，人人都得会剑。
“那个，大师兄，要是我没召出剑，会怎么样？”
在对上那板硬道修不解的眼神时，苏晓讪讪没再说下去。
这回，沈清月确实没听懂苏晓的话。
挑选一把未来共度余生的剑，对蜀山门的弟子来说就如同饿了需吃饭，渴了需饮水般，是一种几乎本能的存在。
他能教授不菲剑法，绝世功法，亦能告知人理常伦。
可唯独回答不上为何“饿了应该吃饭，渴了应该喝水”这种他可能百年乃至千年都不会思考一下的问题。
质问本能，本来就是匪夷所思的行为。
——算了，也指望不上这木桩子。
被赶鸭子上架的苏晓长叹一口气，闭上眼试图感受能与自己起共鸣的长剑。
可等入口处记时用的香灰滴落几段后，苏晓都没感受到想与她共处的剑。
剑谷的进入是有时间的，若是超出时间，会起幻雾迷阵，只能从外面关起，不然除了破阵，只能一直陷在迷阵内。
所以这也是需要一位同门年长者相随的原因。
“晓晓姐，你拿最里面的。”
突然，那不知何时消失的系统发声。
最里面？
可此话一出，听得苏晓一愣。
剑谷说是剑谷，可也只是个极度狭隘的房间样的地方，此刻她已经在屋子里的最里面
再往里面，只有一堵墙，哪里还会有剑。
“剑谷本来就是个阵法。”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