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房间里更是静得针落可闻。
昏暗光影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半明半暗,深邃凌厉得令人心惊。
向小葵从他颈间抬起头,仰着粉嫩的小脸看他,两手揪着他睡衣没放,揪得指尖发白。
“有多会爱,嗯?”
傅枕河垂眸压近,眼底掠过一丝玩味,薄唇在她脸跟前,说话暗含气音,声音沉得像带有颗粒感,低音炮般撩人。
向小葵紧张地吞咽了下,小声说:“你,你试试就知道了。”
一声短促的低笑从喉间溢出,冷白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下巴,深邃凌厉的眼注视着她。
“怎么试?”
向小葵总共有十分的勇气,八分用在了地库亲他,刚刚用了十二分对他示爱,倒欠十分。
现在她彻底怂了,耷拉着小脑袋,不敢再接话。
最主要的是,傅枕河没有正面回应,她没胆也没脸跟他拉扯。
“我,我给你擦头吧。”
她快速下床去拿毛巾,坐在床边给傅枕河擦头发。
不敢再试探,更不敢再撩拨,伸长手臂,与他隔着一定距离。
擦完后,她拿起书,尽量保持声线平稳地读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傅枕河睡着了,呼吸均匀,眉眼松弛,睡得很安稳。
从始至终,他都没给任何回应,没拒绝,也没答应,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他又亲了她,跟她说不用赔。
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让她不用赔?她违约亲他一下,所以他也亲她一下,两两相抵。
向小葵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傅枕河是什么意思,他就像是一汪幽不见底的深海,她完全看不透他,也揣摩不出他的心思。
近乎冲动般的同情退去后,她冷静了下来。
第二天,向小葵起来后,高高兴兴地跟傅枕河打招呼。
“傅先生,早呀!”
她从房间出来时,已经洗漱完穿戴整齐了。
傅枕河刚跑完步回来,正在玄关处换鞋。
他今天没穿黑色运动服,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袖衫,下身是浅灰色休闲运动裤。
脖子连接锁骨处汪着一片水,湿漉漉的闪着光,汗水洇湿了白衫,紧绷的腹肌黏着汗湿的短袖若隐若现。
“早。”
他从冰箱里拿了瓶水,两指一旋,拧开瓶盖,仰头喝水,性格锋利的喉结上下急促滚动。
向小葵慌忙错开目光,喉咙干涩地吞咽了下,故作镇定道:“拜拜,我去上班了。”
傅枕河放下瓶子,沉声说:“等我五分钟。”
向小葵连忙回道:“您不用送,我自己坐车就行了。”
“不试了?”傅枕河直视着她。
“试什么?”向小葵茫然地看着他。
傅枕河走到她跟前,身上的热潮和凛冽同时压向她,长指轻触她白里透粉的脸:“不是要跟我试试吗?”
向小葵粉嫩的脸刷一下红了个透,羞涩地咬住唇,惊弓之鸟般低着头不吭声。
劲长有力的指骨贴着她绯红的面颊寸寸下移,指尖抵住她圆润小巧的下巴,抬起她脸。
“还试吗?”他冷峻的脸压近。
向小葵连连摇头,心慌意乱地往后退。
“不,不试了。”她声音颤得发虚,“对不起傅先生,我,我昨天随口说着玩的,您,您别当真。”
傅枕河上前一步,将她抵在沙发边,两手撑住沙发扶手,俯身压下,眉眼冷沉地看着她。
“可我已经当真了。”
“当,当真什么?”她明知故问。
也不能完全算是明知故问,主要是她太不自信了,不确定傅枕河是认真的还是逗她玩。
“你说呢?”
傅枕河肩背弓起,一身的潮气铺天盖地压向她,额间沁出的汗珠顺着冷硬俊挺的侧脸滑落,滴了一滴在她颈上。
向小葵身体狠狠一颤,像一滴熔浆落在了她颈上,顺着她颈蜿蜒而下,流进领口里,将她心都快要烫穿了。
傅枕河俯身看着她,深渊般的眸子沉得可怕,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暗潮。
她抿紧唇,不敢说话。
傅枕河一点点压近,偏转着头,薄唇几乎要碰到了她粉嫩的唇,最后直起身,大手在她头顶泄愤般用力揉了下。
“就这点胆量,怎么敢的?”
向小葵本来都要怂到十八层地狱了,却被他这句话再次激起了斗志,死灰复燃一般,猛地站直身体,在傅枕河转身的刹那,双手勾住他脖子,仰头咬住他唇。
是咬,不是吻。
她踮着脚尖,含住他唇,贝齿轻咬着他唇瓣往外拉扯,松手时,眼尾红得仿佛染了朱砂。
眼中潮红一片,她颤抖着往后退,水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