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炼实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不过，你真是误会了。”
“我当时受了极重的伤，段瑶姑娘又心地善良，所以才背我上山。并不是因为我有背景。”方练还是想解释一下。
“背景背景，有背景人才愿意背你，没背景谁搭理你啊，我就不信段瑶有那么好心。”
方炼不由皱眉。
本想开口反驳，但转念一想，要让应甜甜这个受尽霸凌、在底层跌打滚爬的杂役，相信有段瑶那样的风光霁月，委实有点为难她。
于是叹息了一声，并没有反驳。
谁知应甜甜忽然脸色一变。
“咦，段瑶？好像在哪里听过。”
“段瑶姑娘是大名鼎鼎的十二位瑶池仙子之一，你当然听过。”
“不，不对，我是从……”
铜章断幺……铜章段瑶？
应甜甜细细的读着这四个字。
“哦，你连佟璋也听过？几天前我在山上遇险，是他们救了我。”
“佟、璋、段、瑶！”
恍然大悟后，应甜甜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这四个字，杏眼睁得提溜圆。
“你何故如此吃惊？”方脸看着应甜甜这样子，有些疑惑。
“是佟璋段瑶送你来清虚观的？”
方炼摇了摇头：“只有段瑶，你不是看见了吗？”
应甜甜语气越来越急促：“那昨天，掌门是不是单独召见过你？”
“算不得单独，成昭师兄也在。”方炼回答着应甜甜的话。
“那你是不是域外之人？”
呃！
方炼顿时瞪大了眼。
“域外之人……是什么意思？”
以方炼的头脑和古文功底，怎会不明白“域外之人”是啥意思？
相对于修仙世界，来自于物理世界的他当然是“域外之人”。
一直小心隐藏穿越者的身份，似乎被应甜甜措手不及地给识破了。
方炼心中不可谓不慌，但瞬间的慌乱后，便恢复如常，装作听不懂应甜甜话的样子。
“别演了，你的戏太假了。”
方炼知道微表情、微动作会暴露撒谎的行为，于是撒谎时就僵住表情和姿势。
可这样反而显得更加怪异，聪颖的应甜甜，一眼就洞察了方炼的伪装。
方炼本来想伪装一下，但见被应甜甜拆穿， 随即脱口而出道：“谁告诉你的！”
方炼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但立刻就完成了对号入座。
对修仙世界而言，来自物理世界的他就是“域外之人”。
可方炼一直小心隐藏穿越者的身份，应甜甜又是怎么知道的？
应甜甜这边，听到方炼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就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应甜甜双手五指分开，爪子似的摁在头上。
“啊，全都对上了，你就是那个倒霉蛋！”
“我怎么就成倒霉蛋了？应姑娘，你都知道些什么？”方炼不解。
应甜甜这会儿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空地上反复踱步，
来回兜转几次，似乎想明白了一切后，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向方炼投来吃人的眼神。
“我咋这么倒霉，跟你混到一块儿了，你个害人精！”
刚才还春风满面，突然间狂风骤雨，应甜甜川剧变脸般的表演，又打了个方炼措手不及。
“我害谁了？应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方炼到现在还是懵的，看来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究竟为何如此。
“我想说你去死，啊啊啊——”
口出恶言后，应甜甜情绪彻底失控开始五官扭曲，扯着嗓子干嚎。
“你冷静一点！”
“让我拿什么冷静？
我从小就爱做梦，梦见有人站出来保护我，无条件对我好。”
“可梦果然都是反的，是有人站出来了，但是来害我的，呜鸣……”
“我怎么会害你，我为何要害你？
哪怕苗惜要报复，我也一个人扛，绝不会连累你。”方炼还以为应甜甜说的是苗惜，当即承诺道。
……
听了方炼这话，应甜甜扭曲的五官，逐渐恢复原位。
“喂，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烂好人?好人没好报的。”
“当初，我闺蜜被苗惜欺负，我好心帮她出头，结果她反手就向苗惜告发我。
自那之后，苗惜不欺负她改欺负我了，我多冤啊！”
“反正，好人没好报。我一定不会再做好事了，一定不会。”
方炼敏锐地察觉到应甜甜言语中的漏洞。
“你说你替朋友出头被告发，你是怎么做到的，为啥会用到“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