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完全不了解这个，只靠资料自己理解……”
“资料很全。”
“我只是作为带教给你提供帮助。”
“不需要…也不需要你。”她难掩烦躁：“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什么都做不好？”
陆时延难得给气笑了，重新审视起重逢以来初杳就表现出的抗拒，维持冷静，“你什么意思？”
“保持距离，不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更好吗？就像当年，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
初杳径直转身：“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
陆时延注视她，神色晦暗难辨。
身后窸窣的动静传来，旋即关门声响起，初杳没回头。
椅子被人粗暴拉动，纸张被翻动的声音异常大。还是没能静下心，初杳一把扔开手上的资料，埋首趴在桌上，是压着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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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晚的事过后，初杳发现不会总是撞见陆时延了。
照顾狗的事，也没了下文。
按理说她该高兴才对，可想起那晚陆时延的模样，心头又莫名觉得懊恼。
她强压下这种情绪，逼自己全身心投入这次的插画作业。
结果……祸不单行。
因为被林凌拎办公室训了一上午，最后一节的写生课，初杳踩着点才赶上。
气还没喘匀，她一边拿出画具，低声向帮她占座的王蒙蒙说了句“谢谢”。
课程中间休息，初杳掏出手机自虐般又打开那份飘红批注的作业。
她的頽样实在很明显，一旁的王蒙蒙凑过来，搭上她肩膀：“没事儿，咱又不是专业学历史的出错很正常，嗯？林老师骂你了？”
“…没。”初杳顺势靠她怀里，叹了口气。
她的插画在人物细节上出了点常识问题，被打回重来。回想起刚才办公室里林凌的严肃模样，虽没骂她，但初杳有点怕她。
虽然初杳是半路转来的，又是走读，但三人关系还算不错，说笑间她郁气也去一大半。
下课后三人准备去吃饭，看见后门站着的林凌，同时停下步子问好。
林凌冲另外两人点点头，看向初杳：“现在有空吗？”
……
这是初杳第一次来教职工餐厅。
“不用紧张。”选好菜品后，林凌见她实在拘谨，说：“只是吃个饭。”
初杳唇角努力上扬。
“其实，从作品看得出你的画技磨炼得不错。只是文物插画需要的不止这个，你需要去了解你笔下的文物。”
林凌偏头看她：“我们组不是来了个带教吗，你可以多请教他。”
初杳虚心点头的动作停下，她猛地抬起头，顺着林凌的视线看过去，唇线彻底拉直。
陆时延就在前面的位置。
听着耳边两人甚欢的交谈，借着喝水的动作，初杳悄悄瞟向对面的人。
猝不及防的对视，初杳立马低头，眉心蹙起。
不对啊，我躲什么？
这顿饭吃得人实在难受，初杳几乎全程低着头。直到林凌起身，她以为终于要结束了。
刚想跟上，被她阻止：“你和小陆多聊聊，我就先走了。”
气氛一下冷下来，二人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陆时延神色平静地继续吃饭，眼睑低敛，余光里对面的人在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米饭。
过了会儿，他听见初杳叫他，声音小小的：
“陆时延。”
又没了声，陆时延眼睫动了动，还是朝她看过去。她低垂着头，手上的小动作变得更多。
没听见对面人的回应，初杳还想叫他，见陆时延端上盘子想离开。
心里一着急：“对不起。”
她眼瞳清亮，看人时会让人不自觉心软。明明是在道歉，声音却又甜又委屈，还带着熟练：“我不该朝你乱发脾气。”
手指有些痒，陆时延重新坐好，盯着她。
其实那晚的事第二天一早初杳就后悔了，或许从始至终陆时延根本不像她一样，想这么多。
她稍稍冷静下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是想帮我。你放心吧，以后就当以前什么都没发生……”
前半句还好，陆时延脸色刚和缓两分。等听见她后面的话，脸色一下又黑了。
“——初杳。”陆时延突然站起来，打断她的话，克制住：“你还真是聪明。”
初杳皱眉，没听懂他的意思，想问他，面前的人突然端走她的餐盘。
“林老师不说让我教教你吗，正好，我下午有空。”
“…啊？”她着急跟上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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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跟着陆时延回小区，初杳还没太反应过来。
她格外老实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