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老七媳妇儿,”齐王笑呵呵,对福公公道,“去叫她过来给王叔请安。”
不一会儿,福公公就带着温婉走过桥来。
走到跟前,温婉微微福身道:“媳妇给公爹请安,给平王叔请安,媳妇在此撷花,叨扰诸位,实在不安。”
“声音果然婉转动听,”平王叔眯了眯眼,看向齐王道,“你家老七好福气啊,有这么个漂亮媳妇儿。”
齐王又是哈哈一笑道:“老七媳妇儿乖巧安顺,就是胆子小些,咱们可别吓到她了,你回去吧。”
温婉颔首,默默转身走了。
“行啦,王府逛完,”平王叔摸了摸胡须,“晚上想出去透透气,王兄你去忙你的,让你三个儿子陪我就行。”
齐王陪了半日,也有点累了,便嘱咐道。
“那行,容礼,你是老大,要好好招待平王叔,知道了吗?”
仨兄弟同声应是。
平王叔一出府,就跟容礼说,要找点乐子。
容礼是男人,当然明白,平王叔此次出来北巡,身边只有随从和护卫,并未带上妻妾,每到一个地方,懂事的官员都会安排伺候的女人。
因此轻车熟路的带平王叔去了汉城夜间最为繁华的青|楼。
老鸨一看来了贵客,立刻叫来了十个姿色拔尖的姑娘,都是还未开过苞的,由平王叔来挑。
平王叔挑了两个,喝酒的时候就开始动手动脚,嬉嬉笑笑的直接一把搂进房里去了。
容礼也不想干等,挑拣了两个自个儿喜欢的类型,左拥右抱的也进了房。
只剩下容珩和容昱喝酒。
容昱还小,才十六岁,青|楼都是第一次来,看到平日稳重的大哥,与那些女人调|戏,一脸震惊。
唯有容珩目光淡淡,似乎是早就习惯了。
“七哥,”容昱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挑两个?”
容珩脑中突然出现温婉昨晚在身下承欢的模样,再看眼前站着一排搔首弄姿的女子,神色冷淡道。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容昱哦了一声,其实他觉得这里的女子太过热情,就跟舒青青似的,老是贴上来,烦得很。
“容昱,你留下陪大哥,我兵营有事。”容珩起身,整了整衣袖走了。
容昱“诶”了一声,苦兮兮的只能目送七哥离开。
容珩离开青|楼时,夜色已经铺满汉城的每一个角落。
从灯红酒绿处出来,空旷的官道,显得愈发寂静。
回府后,容珩骑马到了他的住处静思居。
门口挂着两盏红彤彤的大喜灯笼,散着柔和静谧的红光。
容珩把马交给葛公公,只听他小声的说了一句。
“七爷,南锦绣姑娘午后在厨房门口鬼鬼祟祟,让侍卫给抓了,现在正在书房听候。”
听到南锦绣的名字,容珩就想起了南曾山。
容珩漆黑的眼底,染上了一丝悲色。
南曾山,他的好兄弟,一起在兵营里同甘共苦,第一次上战场,为他挡刀,有着能把腹背放心交出去的过命交情。
可惜去年,燕朝一次夜袭,让带领护卫队夜巡南曾山中了招,再也没能回来。
他本就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妹妹南锦绣,无处可依。
齐王痛失一名爱将,便把南锦绣留在王府上照顾,在静思居收拾出了一个院落给她,身边还配了一个丫鬟,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容珩往书房的方向走,听葛公公说下午发生的事。
“侍卫在南姑娘身上搜出了一包凉药,”葛公公一边看容珩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那药的成分是用来避孕的。”
容珩脸色微冷。
葛公公瞧着眼色,连忙闭嘴。
其实静思居的上下,小厮丫头婆子都是看着南锦绣长大的,如今才十三岁。
七爷长相俊美,小姑娘一片痴心也实属正常。
但谁也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竟然藏了一颗祸心。
待到书房,容珩见到了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南锦绣,扫了她一眼。
她有一张酷似南曾山的脸。
南锦绣见到容珩,早已哭得梨花带雨,额头磕出了血:“七爷,我错了。”
“我答应过曾山,要好好照顾你,”容珩默然片刻道:“但王府已然留你不得,葛公公,去西城郊买一处院子,将南姑娘送到那儿去,以后不得踏入王府半步。”
南锦绣跌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着不要离开王府,两个侍卫上前,将她拖了出去。
哭声才远,只见春桃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七爷,夫人……夫人她……请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