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隐隐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他没有捕捉打到的东西。
走了?
行行行,他姑且相信她是回家了。
“回家。”
傅奚亭归家,九点四十。
而屋子里并无江意的身影。
“小太太呢?”方池问素馨。
素馨尚且还未发现傅奚亭的异样,如实回答:“小太太还未归。”
方池站在对面疯狂的给她使眼色,素馨瞬间恍然大悟。
顶着傅奚亭阴沉的面色准备拿着手机去给江意电话。
却被傅奚亭喝止:“不许打,我倒要看看她几点才知道回家。”
方池后脊一麻。
想偷偷给江意打电话的心思在此被止住。
霎时间,客厅里里的气氛低沉的吓人。
傅奚亭坐在沙发上,如同深夜的索命鬼。
脸色阴暗。
他隐隐觉得江意这几日稍有些不正常,原以为只是工作忙累,未曾想发到————与忙累无关,这人只怕是在刻意躲避自己。
从他归家生病那日起始。
江意这刻意的疏远和远离让他一度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
自我怀疑与剖析许久之后发现,压根儿不是自己的问题。
而是她在极度的挣扎中选择了最轻快便捷也是最能伤害人的方式,将某种情绪扼杀在摇篮里。
这种情绪,何等熟悉。
数月之前,他也曾挣扎过。
挣扎着想从情欲的爱河中脱开身,最终却发现——越是挣扎便越陷越深。
江意步入了他的后尘。
十一点三十分,院子里响起了引擎声,傅奚亭低头看了眼时间。
恰好,回家洗个澡,喝杯水,就该睡觉了。
多完美的时间点?
江意开门下车,见方池站在院子里,稍有些惊讶:“怎么还没休息?”
方池望着江意,目光那叫一个忧心忡忡:“小太太,先生在等您。”
“等我?”江意纳闷儿。
“先生今日接您下班时扑了空,回来一直等到现在,您小心些。”
方池这个憨憨,心里还是有江意的。
不然也不会在这寒冷夜里站在院子里就为了提点她一句。
三月中旬,冬日要走不走,春季要来不来。
时而青光明媚,时而寒风呼啸。
交叉进行。
江意进屋子,先是将外套托给了素馨,在素馨的疯狂暗示中才走向傅奚亭。
客厅里,一层浅浅的烟雾弥漫在上空。
淡淡的烟味在告知江意这人今日抽烟了。
而江意,似是在纠结怎么与傅奚亭开口解释今日的“意外”。
怎样说才能避免争吵。
她抬步迈向傅奚亭时,男人的视线堪比探照灯。
在他滚烫的视线中,江意一如往常的问了句关心之语:“感冒好点了吗?”
“傅太太会关心我的死活吗?”男人开口就是讥讽。
江意做好了不与人争执的准备,面对男人的冷嘲热讽她也只是温软回应:“看什么情况。”
“如果你无病无灾身体康健,我肯定希望你早点一命呜呼我好继承你的遗产,但如果你病了,我希望你好。”
前者是开玩笑时所说的话,后者是肺腑之言。
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希望自己丈夫好,所以才夜不归宿?”
江意目光一滞:“我何时夜不归宿了?”
“有区别吗?”
“十一点跟夜不归宿的区别,问小学生,小学生也知道吧?”江意尽量压制自己的脾气。
“是啊,所以你及就拿小学生都知道的把戏来忽悠你老公?”
江意:.........
客厅气氛逐渐紧张。
及其短暂的沉默之后,江意选择结束这场交谈。
行步上楼,刚推开卧室门进去傅奚亭就将她摁在了门板上。
低头凝着她,轻启薄唇,一字一句的扎进江意的心窝子里:“怎么?不回家就能不爱了?不见我就能对我没感觉了?晚上上|床敷衍我就能压制内心的蠢蠢欲动了?江意,你这跟掩耳盗铃有何区别?”
“爱一个人,一不犯法,二不丢人,你躲什么?”
傅奚亭字字字珠玑,询问江意的话带着些许的冷厉和咬牙切齿。
“还是说,江小姐觉得爱我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江意被傅奚亭禁锢在怀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男人擒着她的下巴直视他。
“人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能抑制内心的蠢蠢欲动,傅董,你对我的解读未免太过片面了,不回家就是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