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的事便能解释得通。”
“否则,你只是个可疑的奸细,死不足惜。”
拓跋颜迈步上前,紧紧扼住她的脖颈,见她苍白的小脸因窒息而泛红。他嘴角微翘,眸光中流露莫名的情绪。
裴沉榆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意识将散之际,拓跋颜忽然松手。
她骤然跌坐在地,心悸不定。抬头再望,只见拓跋颜正冷冷俯视自己。
“嘴巴还是这么硬。无妨,我自会让你开口。”
“滦王,属下有要事禀告。”外面传来声音,是拓跋颜的心腹。
拓跋颜驻足,深深地凝视了裴沉榆一眼,旋即拂袖而出。
“何事?”
“禀告滦王,那几个月族余孽逃了,似欲潜入营帐搭救南荣姝。”
“哼,这些愚昧之徒,逃回此地已自露马脚,竟还敢妄图救人,真是自寻死路。”拓跋颜轻蔑地嘲讽道,“速速追回,一律斩首。”
“遵命。”心腹应道,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那牢中这位……”
“她与此事无关,尔等无需过问。”拓跋颜挥手打断他的话,目光冷厉如刀,“加派人手,严加看守此地。日后除本王之外,任何人胆敢伤她分毫,定斩不饶。另速召巫医前来,为她父亲诊治。”
另一侧,大晟营帐内,楚宁公主双眉紧皱,直视着跪于地上的二人,语气凝重:“你们是说,裴姑娘被邑台的胡骑劫走?”
林梧叩首道:“千真万确,是我们亲眼所见。”
楚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们先退下歇息,此事本宫定会查明真相。”
待二人离去后,楚宁立刻传令将南荣姝带至帐中。
楚宁低声喝道:“快快招来,背后指使你行刺五皇子的人究竟是谁!”
南荣姝面色无波,语气冷淡:“我早已说过,无人指使,此乃私仇。”
“既然如此,你的同党为何会逃往邑台?”楚宁指尖轻敲茶盏,发出清脆声响。
南荣姝面色微变:“你竟派人跟踪他们!”
“是你违约在先!”楚宁气极,“萧珩服过药后气息愈发微弱,你究竟因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南荣姝仰天长笑:“哈哈哈,我早说过姓萧的死有余辜。你大可一刀杀了我。”
“你如今这般从容,莫非是觉得他们已逃离险境?你可知道,你那几位同党本欲回营救你,却在半路遭人截击。你猜,他们的下场会如何?”楚宁公主嘴角勾起嘲讽。
“不,这不可能!”南荣姝猛然摇头,眼中满是惶恐,“我不会受你挑拨!”
楚宁公主步步紧逼:“哦?你这话是认了背后有人主使?我猜那人现在正在邑台。不知他身上可有解药?”
“你!”南荣姝一脸颓然,不愿再说。
楚宁冷然道:“本宫暂且留你性命,倒让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重情,他人未必重义。”
言罢,她厉声下令:“出发!”
车辇轰然启动,一行人马蹄如雷,直冲邑台。然而,他们尚未靠近城门,便见一队胡骑如疾风般冲出,整整齐齐地列队欢迎。
拓跋颜高坐于骏马之上,位列队首,面带得体笑意:“乌金国大皇子拓跋颜,特来此地恭迎公主。公主此行翻山越岭,想来万分辛苦。”
楚宁轻启车帘,神色如常:“原来是本宫的未来夫君,在此地相遇本应喜不自胜。只可惜吾弟萧珩被歹人暗算,身中剧毒,本宫忧心如焚,正担忧他的生死。”
拓跋颜微微一愣,旋即笑道:“竟有此事?公主若信得过,本王手下有几位巫医,或许能为他诊治一二。”
楚宁似做无意地试探问道:“此毒甚烈,唯有找到解药才行。这些歹人似已潜入邑台,不知殿下可曾见过任何可疑人物?”
“可疑之人?”拓跋颜转向身边亲信。
“启禀殿下,昨夜子时,确实有五人翻越城墙进入邑台,已被守兵当场斩杀,尸体尚在。”
楚宁眉头微挑,明知故问:“就这么杀了?可搜到什么物证?”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