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些结束,宋其月搓得特别卖力!凌无书白皙的皮肤瞬间通红一片,甚至有些地方起了点点血丝。
他特别温顺,一声不吭,甚至伸展双臂,起身配合。
宋其月扭着头不敢看,咬紧嘴唇,脖子快扭断了。
“好啦!”她大喘了一口气,甩掉毛巾。
良久没有回应。
宋其月回头,正对上一双迸发精光、恨不得将人揉碎的双眸,拔腿便跑,这种饥饿的目光她太熟悉了!
还未跑出两步,腰肢便被一股强劲力道卷起,抱进浴桶中,水花四溅,满地水渍。
宋其月扑腾着,抹了抹脸,可怜巴巴哀求。“官人!我今日实在太累,你就做一回柳下惠行不行?”
“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之人!”
他狠狠说着,扬起水花不断朝她身上浇了一阵,见怀中那张疲惫扭作一团的小脸,心忽地一软,不忍将她轻柔放在桶边,擦净身子穿衣离去。
当夜,他睡在了厢房。
宽大卧房阴沉沉的 。
江南天气多变,忽地狂风大作,黑云如墨翻滚,窗外电闪雷鸣!
一道道惊雷炸响,如同劈在人耳边。
窗棂门扇作响,纱帐飘荡,烛火摇曳,忽明忽暗,似乎下一刻将要陷入黑暗。
人生地不熟,连房子也是。
宋其月将帐帘掀开,挂到两边,双手抱紧两膝,缩在床角,目光发怵且机警地望着四周。
不敢闭眼,只有看清屋内桌桌椅椅,她才安心。
那日,试图侵犯她的那两个土匪,青灰色死不瞑目的脸,蓦地闯进脑海!
她陡然打了一个激灵,只期盼着烛火再亮些,不要灭!黎明早些到来!
她也不是坚强到坚不可摧。
“其月!其月!开门!”门外陡然响起凌无书急切焦躁的喊声。
她悬着的心瞬间安定,顾不得穿鞋,跑下床,抽开门闩,一头扎进他温暖怀中。
“你怎么才来!”她带着哭腔,拳头胡乱打着他胸膛,十分委屈。
“好了,好了,我来了!”凌无书柔声安慰着,宠溺摸着她乌发,轻轻拭去她腮边泪水,心中一阵心疼自责。
小桃特意交代过,她怕打雷,若不是自己睡得太沉,她也不会哭。
凌无书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薄被。
宋其月才发现,他只着单薄中衣,未穿鞋子,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屡屡发丝,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滴到胸前衣襟。
“擦擦吧!”宋其月递过去一块干帕子,他在,她很快镇静下来。
凌无书擦干头发,换了干净衣衫,躺到床榻上。
纱帐缓缓落下,窗外暴雨沙沙,宋其月与他并排躺着,惬意舒心。
“刚才,你害怕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凌无书双手叠交,规规矩矩放在胸口,仰头望着帐顶,喉结紧张地滑动了一下。
宋其月一愣,刚才想谁了?好像谁也没想。不过,小桃交代过,男人最怕哄,一哄一个言听计从。
“你!”她脸不红心不跳说着,侧过脸瞄他。
凌无书脸蓦地通红,像沐浴时那样红,嘴角紧紧抿着,眼角眉梢是压也压不住的笑意。
两只大手用力绞着,骨节发白,再用点力,怕是骨头要碎了。
“那你呢?你怎么知道我怕打雷?”
这么私密的事情,非亲近之人不可知。她怀疑,身边有潜伏者。甚至觉得,凌无书性情大变,与小桃柱子都脱不了干系!
凌无书不着痕迹地转了个身,宽肩窄腰背对着她,心中一片慌乱。
不能让她知道,他又陷去了!被她迷得死去活来!必须按柱子说的,让她付出付出再付出,她才会察觉他的好,才会珍惜这段感情!
“你们女子,不都害怕打雷吗?”他含糊不清说着。
宋其月看着他血红耳垂,察觉到他说谎了。他一向这样,一紧张,耳朵便如滴血般鲜红,错不了。
宋其月起身,俯身盯着他眼睛,试探着:“当真?没有撒谎?”
凌无书斜瞟一眼,从这个角度看去,赤色肚兜下一片大好春光颤动。
“怎么?娘子不信?”他戏虐说着,有意无意又瞥了几眼,蓦地翻身,伸出一只手将她双手叠交压到头顶,哑声道:“为夫不介意熬夜与娘子探讨此问题!”
宋其月听他呼吸急促,倏地慌了,徒劳挣扎了几下,可怜兮兮说着:“官人!天色已晚!不如就此歇息吧!”
好在,凌无书松开她,侧身躺了下去,一夜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