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众人才慌忙上来搭把手,胡乱把屠氏一绑,抬回了家。
看热闹的人群感觉接下来还有好戏看,前呼后拥地凑在屠家人身边,烈阳也混在人群里跟了上去。
那姑娘走了两步,停下了脚,冷着脸回头,目光如电:“看什么呢?正事不干,偏往这神神鬼鬼上凑,也不怕晚上回家撞个狗吃屎。”又扭头对屠家人说,“自家姑娘不知道管一管?让一群人追着看?”
屠家人闻言,立马出来几个年轻壮汉将凑热闹的往外赶,凑热闹的也没脸再看,便都散了。烈阳悄悄地趁着这混乱,混进了屠家人里,同他们一起送那姑娘回了家。凑热闹的人也没走远,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三三两两地跟在后面,到了屠家附近,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内里。奈何屠家栏杆拦路,内景都被高高的小吊楼遮住了。
那高挑姑娘进来便让人把晕倒的屠氏姑娘抬到南边的楼脚,正对着河水:“她这是撞了阴煞,这楼脚下埋了镇宅石,河水为阴气汇聚处,如此依石傍水,正好构成一座泄阴阵,能助我把她体内的阴煞泄出。去杀只公鸡,公鸡向阳,阳气旺得很,把它的血滴在树枝上拿给我,再给我准备一面鼓,速度快点,一会儿她醒了就没用了。”
听她说完,屠家人立马紧张兮兮地筹备起来,烈阳拟了个遁形诀,这诀能让周边的人注意不到她,便悄摸摸地凑到那屠氏姑娘身边,同几位女子一同给她擦洗脸和手脚,顺带看了看这姑娘的情况。
虽然晕了过去,但她体内狐火仍烧得旺盛,这狐火同狐妖本命相连,若非达成目的,是不会熄灭的。不知她是怎么惹了只狐妖,拼了一身修为也要和她因果相连。
很快,那群人便将东西准备好,那高挑的姑娘接过沾了鸡血的树杈,用树杈尖头在屠氏额心一点,一滴殷红的鸡血留在那里。随后便将树杈插入屠氏面前的地上,拿起双面皮鼓舞动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她舞姿有些张牙舞爪,鼓声如雷,围着屠氏边转边跳:“以雷鼓鼓神祀兮,以灵鼓鼓社祭兮,以路鼓鼓鬼享兮。妈妈神来兮,姑娘神来兮,各因所凭而肖。”
随着她的舞动,烈阳看见那姑娘四肢缠绕着的细线向着那枝杈而去,将枝杈缠了个结实。
舞完之后,姑娘对着树杈一指,那树杈随即断裂。她便立刻将来时抱的那坛酒打开,咕嘟咕嘟喂了屠氏几口,见她醒转,开口已如常人,便让人将屠氏带去休息,自己将树杈取出,小跑着去扔进河里。
烈阳只见屠氏姑娘好是好了,却治标不治本。虽然缠绕在姑娘四肢上的细线已经断裂,胸间的狐火暗淡下来,但火焰还没完全灭掉,焰心里还在酝酿着新一轮的细线,届时,这邪祟侵体的症状还得反扑。
屠家人见屠氏已好转,连连告谢,就是面上有些难色。只见那高挑的姑娘回来,把手一伸:“拿钱来。”
从屠家人里走出了一位长者,长者连向那姑娘告谢:“清姑娘,你有驱邪攘灾的好本事,我们是真心感激,就是这钱,你那酒的价格也知道,一双黄龙换一钟清酒,我们一年才能宰几头猪,实在掏不出来啊。”
清姑娘:“我酿酒不要钱的吗?”
长者:“清姑娘啊,你看在我姑娘这可怜的份上,要是能完全治好我们也咬牙拼一拼,把钱凑给你了。但你以前也说过,这日日年年都要靠这酒来避邪,我们家这真的养不起啊。你发发善心,告诉我们究竟她是犯了什么,我这一把老骨头能不能替她受苦?”
清姑娘:“梯玛都说了,是山神看上了你家姑娘,山神要你这老骨头干什么?他们自有前缘,谁又能忤逆神的想法。你要有本事上山把那山神打死,也用不着再拿这酒吊着。不能就拿钱来,今后是今后的事,先把今天的账结了。”
那长者听完,就要当场给她跪下,烈阳掏了罐卖兽皮换来的盐递过去:“你看这行吗?你这治病也没完全治好,要不了那么多吧?”
清姑娘冲着她说道:“管他治不治得好,我这酒不要钱的啊?有这吃了药没好透,却让我亏药钱的道理吗?别拿盐罐子同我换,我不收物,拿钱来。”
那屠氏几家人凑在一起,拼了半天,凑出两朱蚁鼻钱来,递给那姑娘,姑娘放手心里颠了颠,摇了摇头:“我也知道你们确实没钱,看在你家姑娘可怜的份上,给你们让大利,就这些吧。”
那屠氏家人千恩万谢地把清姑娘送出门,又对着烈阳面面相觑,低声讨论:“这是哪家的姑娘,没见过啊。”
烈阳点点头,跟着那清姑娘溜出门,出门时顺带指尖勾了勾,一团微光闪烁,飘入屋内,将那团狐火从屠氏姑娘胸间勾出,落进了她的掌心。
那清姑娘似有所感,在不远处盯着瞧,竟像是能看见她掌心狐火似的,额间闪过一道光,便对着烈阳拜下了:“清氏女怀,见过天人。”
烈阳目光从掌心的狐火移向她,笑道:“你能看见这东西?”
怀清:“能看见。”
烈阳:“我看你是凡胎,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