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想起冯则鸣说教她骑马,顿觉头疼:她不想学骑马啊!这大热的天,骑什么马?
再说骑马会有肢体接触吧?
她不想啊!
她资质也很笨的!
她不想丢丑给他们取乐啊!
为难之色爬上她的脸。
谢斩瞧见了,讥诮道:“怎么犯难了?这不正是你所求?”
他像是在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
陆漫兮仰起头,装无辜:“没,没求什么,我是想来照顾您的。”
谢斩嗤笑:“骗子。”
陆漫兮见骗不下去,便如实说了:“好吧,我是想求冯先生指点下我弟弟的,他恰好学国画,也很优秀的,明明是美术生,但高考时,文化课成绩也拿了高分。”
她以裴繁为骄傲。
她平庸的二十八年,最骄傲的便是交了裴霜这个闺蜜,养了裴繁这个弟弟。
“谁家的家长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我想为家人争取一个好机会,很过分吗?”
她不知道谢斩为什么要拆穿她、奚落她?
他就那么讨厌她吗?
明明她对他很恭敬、很顺从了。
就连他对她做出那种事,她也没说一个“不”字。
“谢先生,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您告诉我,我会改进的。”
无关爬不爬床,无关这个女佣工作还能干多久,她都想跟他搞好关系。
她抬头看着他,以一种无比真诚的眼神。
这眼神真诚到炽热了。
炽热得像是燃了一种欲、望之火。
她一直是平和的,安宁的,像是水,温柔到沉默,甚少表现出这么强的攻击性。
谢斩有些错愕,面对她这种强势的、野心勃勃的眼神,竟有种败下阵来的错觉。
“夏尔,还没好?”
外面传来冯则鸣催促的声音。
谢斩听到了,回了神,迈开了步子。
陆漫兮见他往外走,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
她知道他有洁癖,不喜欢肢体接触,在他皱眉回头时,立刻松开了手。
“对不起。”
她低头道了歉,然后说:“谢先生,如果您不想我跟着,我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