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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还搞不清状况的女人,蠢的都没边儿了。
秦珏对李家父子道:“今日是你们李家的大好日子,我们也不好喧宾夺主,如今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做自然都由你们决定。”
李德忠谢过皇子恩典,对儿子说:“阿茂,今日毕竟是你的婚事,如今你也已经成年,该如何做,自己决定就好,不管你想怎么做,爹都支持你。”
李德茂一步步走到了胡如意面前,把她之前扔在地上的新娘发冠和盖头都捡了起来,掸去上面的灰尘:“刚才一直都是别人在说,我也想听听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嫁给我……是不是真的委屈,你放心,说实话也好,不管结果如何,胡夫人的病我一定会全力帮忙。”
胡如意含着眼泪看他,两人视线交缠了一会儿,难舍难分。
陶甜笑道:“我看这结果已经有了,趁今日吉时未过,把这堂给拜了吧。新郎新娘乃天作之合,日后必定会福寿绵长。”她话音刚落,外边忽然响起无数叽叽喳喳的声音,数不清的喜鹊扑闪着翅膀飞到喜堂外,嘴中衔着花瓣,一张嘴,外面飘飘散散的落下了花瓣雨。
两位新人喜极而泣,双双向公主下拜:“多谢公主殿下!”
其中最大最壮的两只喜鹊飞进喜堂里,绕着这对新人打转,分别停在了两人的肩膀上。
这奇观美景让宾客们纷纷惊呼,喜鹊可是专管报福的福星,入门必有好事!况且这活泼的鸟儿专司姻缘,最喜有情人,这两人必定是老天都赞成的一对儿了。之前的事不过就是好事多磨,给二位新人的考验。可这么多喜鹊到底又是打哪来的?
众人啧啧称奇,可一听见新郎新娘感谢就突然想起今日来参加婚宴的这位公主,那可是当年为大夏带来雨水,缓解旱灾的宝珠公主。
这么多年大家的记忆本来都淡了,也以为福气多半是皇家弄出来的噱头,今日亲眼一观,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看向了十九公主,恨不得自己也是被赐福的那个。
李小雀吃惊地张大嘴:“不可能吧,这一定是假的!”她瞪大着眼睛四处看,“绝对是魔术,说不定是在肩膀上涂了什么吸引鸟儿的秘药……”电视剧上都这么演的。
可是看了半天也闻了半天,没闻到什么奇怪特殊的香味。那些喜鹊绕着喜堂飞过之后拍拍翅膀从窗口飞走,临走之前纷纷在李小雀和梁仲书头顶留下了些纪念品。
“啊啊啊走开走开!”李小雀抓狂地到处乱跳,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鸟屎,那些喜鹊就逮着他俩使劲作,就好像是事先约定好的,旁边的人是一个都没波及到。梁仲书也狼狈之极,他自诩文人清客,想像那梅妻鹤子的高风亮节之士看齐,却被鸟儿拉了一身,还哪有半分出尘冷傲的气质。
宾客们哄堂大笑。
“这喜鹊呀,是天底下最最通灵的鸟儿啦,它们最厌恶薄情寡义的人,看来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李胡两人谁都不愿再和李小雀以及梁仲书沾上关系,直接让小厮打了赶出府。
府里人已经够多了,可府外摆着长街流水席,人更是多的不得了,早有李府内的仆人把刚才府中发生的事情说与了外边听,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可谓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听的人心潮澎湃,心弦都为之牵引,时而震惊,时而气愤,时而惋惜,最后都化作了对李小雀和梁仲书的不满之情。
什么人啊这是?!
两人刚从李府中被打出来,就迎来了另一波“欢送”,吃流水席的都是老百姓,刚才见过了喜鹊的奇景,对喜鹊的做法自然很是推崇。
“如今什么人都敢来砸场子了,也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的穷酸相!”
“是啊,人家可是离府的大少爷,以后整个江南盐商的生意都是他负责的,梁仲书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一个书生。一个大老爷们连家都养不起,还能指望他做些什么?”
梁仲书头简直要埋到地底下,李小雀大声吼了回去:“你们这些势利眼,莫欺少年穷,你们这些人又怎么会知道何为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梁仲书心头微动,可是此时已经无颜再面对旁人了,“小雀姑娘,我们还是走吧。”
婚宴上的事儿闹得极大,传得也极广,喜鹊甚至还惊动了文帝,他向来是喜欢真情真意的人的,闻言还特意赏了李家,民间再无人敢拿胡如意和梁仲书当风流韵事而谈,全都统一口径金童玉女。
可是梁仲书的坏名声却是传出去了,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时人既重视文凭,也重视人品,人品若有瑕疵,哪怕文凭再好也难免在人后落于口舌,而且梁仲书之前又是许多文人十分景仰的人物,如今婚宴发生的事人人皆知,是公主强行以权压人认错倒也就罢了,可是她偏偏是以理服人,把梁仲书懦弱无能的面貌曝了出来。
再加上公主在数年前舌战酸儒的战绩还摆着呢,没人敢轻易试险。
从前那些请梁仲书去参加诗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