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年未见了,我就是拼了挨上二十军棍我也值了。”影弋将酒揣到怀里,吸了吸鼻子,咧嘴一笑,哪里像个不苟言笑的将军。
天渐渐暗下来,雪地里狂风呜咽,两个人一路策马,远离军营,才躲到一个小丘后面,倚着两棵枯树,一人饮了一口烈酒。
“我听闻,你取字了。”影弋将酒壶递给他,看他接过来喝了一口,抿唇笑了笑。
“萧长洲。”
“好啊,那我日后就喊你长洲。”影弋拍拍他的肩,咧嘴一笑,“嘿,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瘦的跟什么似的,那时候还是萧五,现如今都是萧长洲了。”
萧晗也不由得一笑,是啊,那时候在军营,众人只知道他唤作萧五,没什么文化的一群汉子,都以为是“小五”,也只有影弋识的几个字,还知道他是姓萧。
“重回军中也好,总比你困在那深宅大院里,跟一群妇人讨生活,男儿凌云的志气,当然要靠自己一双手杀出来。”影弋喝的脸都红了,拍着萧晗的肩好不快活,“三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萧晗还没能说什么,影弋却突然一拍额头,“忘了,你待会儿还要去大帅帐里,一身酒气可怎么办啊。”
“没事。”萧晗一笑,从怀里摸出个香囊,“熙儿给我的,解酒的。”
“那位宁姑娘?”影弋伸手去抢,萧晗起身躲开,二人一招一式夺起来,冰冷的天气虽然对萧晗的旧伤而言是一种折磨,但是身手却不减当年,影弋夺了几下竟连流苏都碰不到。
“好啊萧长洲,我今日非要看看,你跟那个宁姑娘是什么关系,看看这女儿家送的香囊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影弋玩笑道,往日里若有人同萧晗开这种玩笑,萧晗肯定得立马反驳,但是面对好友的玩笑,他居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笑。
笑的好像是一种炫耀。
二人一招一式打的热火朝天,就当两个人互相钳制住,谁也挣脱不了谁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影弋手里的酒壶“砰”的掉在地上,竟堪堪没碎,残留的几口酒洒在雪里,散发着浓烈的酒香。
两个人迅速的分开,原地跪下,不敢抬头看眼前人铁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