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会为你铺好路。”
我在心底隐隐期待着。
可是没有。
自从上一个周末以后,方嘉横一直没有回家来。
连他的一通电话也没有。
平时我在学校住,已经见不到他。周末回了家,仍然见不到他。
他又忙地不见人影。
没关系,我可以等。
只有十五岁,一切都还很漫长,还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等他。
不过,自从在学校的这场午后谈话以后,我心里对至赫渐渐亲近了起来。
他待我一直很好。
他和越峥都对我很好。
很有意思的是,至赫是一个过分爱玩的人,只要闲下来,就泡在酒吧里,跳舞到凌晨也不觉得累。
常常,他晚上送我回家后,没有方嘉横安排的其他任务,他扭头就往酒吧跑。
周五放学回了家,我故意拦他。“你每天喝那么多酒,怎么还能起早来接我上学,又去忙工作?”
至赫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趴在门框上看我。“谁说我是去喝酒的?”
我立刻反应过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奔着女人去的。
“有多少女友在那里等着你?”
至赫一双绿眼睛朦朦胧胧地闪烁着,对我笑。“不少。”
我没有怀疑他。
他有一双会勾人的眼睛,看过来,让人觉得他目光里的全部柔情好像都在说我爱你。
他这双似宝石的绿眼睛,是很让人动心。
“你总去哪些酒吧玩儿?”
“92那一片,那里有横哥开的店。我也不全是去喝酒,我要给横哥看着场子,做生意。”
我不知道,方嘉横还有酒吧。
“除了医药公司,他也开酒吧?”
至赫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尴尬地笑一笑。
他轻轻说道:“横哥确实把你保护的很好。”
“是,他从来不让我知道他工作上的事。”
“92,1912街区,那里有一半是横哥的地盘。”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1912。
它在海王星市最繁华的市中心第二街区。
曾经,这里是民国时期的总统府,是当年首都的心脏。
“有机会,你带我去玩一玩。”
“你还小,未成年是不可以进酒吧的。”至赫故意学小孩子的口吻,对我摇头。
我被他逗得发笑,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有你在,还怕什么。再说,那里是方嘉横的地盘,总可以给我一点点通融吧。”
“其实酒吧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喝酒的时候,配一点灯光,吵的头痛的音乐。那里都是被生活压迫地几乎崩溃的成年人,来寻找一点发泄的出口。”
“我对那些并不感兴趣,喝什么,玩什么。”我轻轻对他说。“我只是想看一看属于方嘉横的地方,会是什么样。”
关于方嘉横的一切,我都想了解,我都想去体验,去触碰。
那是他的世界。
我想一步步地,走进他的世界。
我退后一步,背上书包往家走。
至赫在后面低声喊我。“我替你瞒了逃课的事。”
我回头看他。“怎么样,要我谢你?”
夜幕下,他高兴地摇摇头,柔软的发丝轻轻晃起来,像是大只宠物。
“你记得就好,将来我要是问你讨点好处,你可要记得我们的这份过命交情。”
我拉了拉书包带子,被他逗地笑出声,敷衍他。“是,我不会忘。”
“好兄弟!”
“谁要做你兄弟。”
发动声响起来,车迅速驶去了。
我目送他离开。
睡觉前,我上网搜索了方嘉横的医药公司,从官网的介绍一一看下去。
在那些研发的药物名单里,我看见了一行熟悉的名字。
镇静剂。
方嘉横放在烟盒里的药,应该就来自他自己的医药公司吧。
否则,医院的医生是绝不会允许无限量供应给病人这一类精神药品的。
相处五年多,方嘉横仍然是一个谜。
他是一个极有怪癖的人。
首要,他极度依赖那些镇静药,已经滥用成瘾。
他始终难以信任谁,监控器和保镖是他绝对不能放弃的两样安全防备。这是为什么,他将越峥和至赫先后安排在我身边。
最重要的是,他有洁癖,精神上的。
他的洁癖已经深深蔓延至他的精神世界。
我无法摸透那种怪异的规律,只知道最显而易见的一点边界,他讨厌有人动他的东西。
动了,他会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