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敷童子什么的,G打死都不会信的存在,偏偏阿诺德信了。
Giotto天马行空惯了,也不是不能当个真。
和Giotto的包容不一样,阿诺德那是放在心上了又好像没放在心上,无甚所谓的彭格列云守就是什么都不在意才能称得上真实的云守。
将阿诺德带进彭格列古堡内,Giotto询问:“回来的路上有看到纳克尔和雨月吗?”
“没有,卡特兰家族都是些多疑的人,路线交汇反而会对他们产生不利。”阿诺德看了眼会客室,发现了有些微妙的不同之处,但是他假装不知道。
只要假装不知道,他就可以忽略Giotto等着他开口问的期待眼神。
“你还没有找到那家伙吗?”
阿诺德明显在转移话题,看到了却不问,Giotto有被冷落到,轻咳了两声接话道:“嗯,柯莉雅已经离开了......家,雨月曾去拜访过阿斯匹塔利,也被告知家主不在,至于其他我们知道的地方都去过了,也没在。”
那个“家”指的是什么,二人心知肚明。
阿诺德早在之前就知道,柯莉雅如果心里只有“弟弟”这一个坐标的话,是无法持续航行的。他并非被Giotto信件里夹杂的“捉迷藏还得你来”的请求给请回来的。
在得知弟弟的死时,阿诺德就已经预测到柯莉雅会因此遭受打击。
曾被弟弟拜托过看好她的阿诺德是在等,等Giotto都无法找到柯莉雅才回来。
这个人以前就是个会藏的,所以才能得逞屡屡拉他下水。
如果Giotto有心要找,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可Giotto实在找不到,就只能阿诺德亲自出手。
“我累了。”阿诺德双眼一合,直接躺倒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下逐客令。
Giotto明白阿诺德明日要去做什么,踌躇了一会:“你真的要在这里睡吗?”
“没错,”阿诺德没有犹豫。
“你不饿吗?”
“不饿。”
“但是......”
“我对座敷童子不感兴趣。”
话被堵回去了,Giotto只好听话地替阿诺德关上了灯:“好吧,Buona no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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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ona notte,万恶的Buona notte!
我精神不是很能振作地把盖在身上的毯子甩到一边,昨晚大半夜他们开了灯直接把我给弄醒,然后说没几句话就关灯说晚安了。
这间会客室是我好不容易从数十间房间里面找到的最安全的,被Giotto直接一眼识破,虽然很感谢让我获得了重要情报,可是你们是真的很过分耶!
阿诺德的睡眠时间不固定,在我醒来之前就已经走了。
昨晚迷迷糊糊地听了一半就顶不住继续睡过去了,我想他应该已经出发寻找柯莉雅了吧,接下来我只需要等到阿诺德把她带回来。
我难得跟在Giotto的身边。
Giotto在给花园的花浇水,感觉到什么的他侧目:“今天是主动的座敷童子吗?”
我差不多习惯了“座敷童子”头衔,点头:“是啊,等见到柯莉雅就能把你给甩掉了。”
“她不喜欢玫瑰花,倒不如说她没有喜欢的花,”Giotto心情很好,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座敷童子并不是为了给他们带来幸福的才出现的,自顾自地说道,“可是她很喜欢这个充满了阳光和花香的花园,每次看到她一个人独自一人站在花园中央感受难得的宁静,我都会忍不住......心疼她。”
我静静地蹲在他身边倾听他的内心。
这个人很不可思议,有时候可以气死人,有时候又很让人信服,令人忍不住停住听他说话,是和阿纲不一样的大空。
“如果被她听到的话,会对着我发脾气吧。”Giotto意识到自己说了禁词,笑道,“阿诺德也跟我说过心疼她简直就是在浪费心思,不如多花点力气主张正义。”
阿诺德是懂柯莉雅的,温柔的劝告对柯莉雅而言是一把无形的刀刃,柯莉雅不觉得自己需要安慰或者被什么人在意,她不愿意成为娇滴滴的玫瑰。
但是她忘了玫瑰带刺,也是坚韧骄傲的。
完全能想象出来那个画面。
我伸出手点了点在Giotto的浇灌下留下了几滴水珠的玫瑰,花瓣在跳动,似乎在赞同阿诺德的观点。
“但是没关系,幸福什么的我也能给到!”Giotto被愉悦到了,自信地支起膝盖站起身。
——什么意思?
我不明所以地也跟着起身。
眼中飞扬的是黑色的斗篷,彭格列家族的徽印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彭格列初代首领大步向前:“让我们去迎接可爱的柯莉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