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多好看呀!
“砰砰砰——”门被轻轻的敲响。
秦帆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辨,看见秦艽转头,扯起一个尴尬的笑来。
“小妹可忙完了?怎么不叫人来帮忙?”
秦艽道:“都放好了,只是放些书而已,没什么累人的,兄长找我有事?”
这个时辰,秦帆一般都在八珍馆那边待着,不知道回宅子里来做什么?
秦帆有些尴尬的捏了捏手中的信纸,却也还是看向了秦艽,道:“方才有位客人……”
秦帆顿了顿,继续道:“有位行商说帮忙从京中带了封信,是从秦院□□上捎来给你的,却没有说是谁捎来的……”
秦艽淡淡一笑:“给我吧。”
捎信哪有不知道是谁捎来的,既然是从京中秦府来的信件,会给她捎信的也不外乎就那么一两个人,秦母不会做这样隐姓埋名送信的事情,会做这样荒唐事情的人只有秦韵。
想必秦帆也是猜了出来,怕秦韵信上说些不好听的,既不敢不给秦艽,又担心秦艽看了心中郁郁。
看着秦艽摊在面前的布满细小伤口的手,秦帆心中一酸,磨磨蹭蹭的将信封递了出来。
秦帆叹着气道:“秦韵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义父义母去世,她大病一场醒来之后便性情大变,我看她是受了什么刺激,若是她信中说什么疯言疯语,你千万不必放在心上。”
秦艽噗哧一笑:“若是让秦韵听见你说她疯了,怕是要找你拼命的。”
秦帆见她谈笑如常的模样,心下一松,虽然相处时日不算太长,但秦艽的性格不像是那等爱钻牛角尖的人,想来秦韵无论在信中说什么,秦艽应该也不会太在意,这才放下了心。
八珍馆这些时日逐渐恢复往日的客似云来,秦帆忙得很,要不是这封信来得特殊,他恐怕半步都离不开来,这下急着要回去,也不忘吩咐一声:“要真拼命便来找我吧,我先回八珍馆那边了,小妹今日好好休息吧。”
两个粗使丫鬟瞅了瞅,她们来这里这些时日,大致也听闻过这位小姐的一些传言,对于方才两个主人家对话里的另一个人也有所耳闻,到底不是原本就从规矩的府里出来的,听到这些不避开,甚至还支着耳朵有些好奇。
秦艽脸色如常,吩咐道:“书房最怕明火,你们再检查一下,将这里打扫一番,再将之前我吩咐准备的水罐放些在角落里。”
“好的,小姐。”
秦艽脸上情绪分毫未露,就连拿着信封的手指都只是轻轻的捏着,步伐轻移走回了房间,却在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死死的咬紧牙关。
信封被骤然捏紧的手指握成了一团,秦艽深深的呼吸着,努力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
左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小腹的位置,那里平平扁扁,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
——你终于死了,以后就都是我的了。
秦艽冷静了下来,睁开了双眼,冰冷的眼神看着手中的信封,缓缓的坐下,将皱皱巴巴的信纸展平。
“给我送信?”
春日宴后,她一回到秦府便准备离开事宜,既没有接触任何人,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在秦韵眼里,不是要让她离秦府,离开京中,离得潞王世子越远才越好吗?
为什么她如今明明离开了,秦韵却反而要来找她?
“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重活一世,她和秦韵现在已经各归其位,她以后再也不会用着秦府小姐的身份获得任何东西,秦韵不是应该和她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好的吗?
秦艽手指摩挲着信纸,却还没有立刻拆开看里面的内容。
秦艽缓慢道:“你终于死了……”
她一直盼着秦艽死,因为秦艽占了她的千金身份,比她先成为了她梦中情郎的女人,秦艽拥有的一切本该是她原本就唾手可得的,所以她想要秦艽死。
“以后、就、都是……我的了?”秦艽重复着这句话,最后的声音极轻。
她还是不明白。
秦韵的语气,并不是拿回属于她的身份应该拥有的一切的语气,而是另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是……像是秦艽以后还会拥有什么,“以后就都是”秦韵的了。
但秦艽以后能拥有什么呢?
她那时不过是潞王世子后宅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妾,就算怀了身孕,还不是秦韵一句话便让潞王世子将他的孩子打掉。
就算……潞王世子有机会荣登那个位子,秦艽无身份无背景无家族,无宠无爱无情谊,潞王世子根本对她不屑一顾,秦艽又能拥有什么样的以后?
而且,秦韵怎么就能笃定潞王世子能登临至高之位?
“我倒是要看看,如今找我是想做什么?”
秦艽拆开了信封,前面一段诉说心里话的话语就好像根本不是秦韵所写的一样,什么“你我本是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