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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哥哥(2 / 2)

折痕棱廓分明,和那古板的人一模一样。

如果有朝一日能与梦中一样在山林间随性追逐,修炼倒也不至于那么没盼头。

她将纸鹤收在床角,起身欲唤桑落,却先瞧见了桌边执笔作书的青年。

衣装仍是少年时的素袍深裾,连发束冠饰都打理得一丝不苟,心思却不似少年时那般容易猜度,眉眼轮廓疏朗,唯有过尽千帆的淡然忘机。

风清骨峻,雪寒霜晓,他身上似乎只有凛冬一个季节。

江雪鸿似有感应般停笔:“醒了?”

云衣并未发现镇魂珠已被替换,上前为他添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信口奉承道:“有江道君在,我昨夜睡得都安稳不少。”

白瓷衬着素手纤纤,触碰勾起昨夜只有一人知晓的婉曲心思,江雪鸿喉咙发干,不自主轻咳出声。

听见他咳嗽,云衣恍然想起来什么,问:“不知道君臂上的伤如何了?”

江雪鸿也不见外,将纸笔摆放至一边,解开道袍。

伤口已结了痂,却仍然没有大好。传闻天生道骨不需治疗也可自愈,果然都是夸大的。

云衣对医术不甚了解,担忧问:“我这儿还有些红花,要不先给道君敷上?”

江雪鸿:“嗯。”

事实上,他有意封了穴道,近日又防着一系列觊觎天香院的君子小人,连日奔波不停,等的就是她这一句关切。

示弱,果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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