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来得及,却发现荷包也被小贼偷了,如今已是囊中羞涩”。
说到这儿,沈诗筠羞愧地低下了头,就这般模样,非要私自跑出来,难怪平日里父皇母后不放心她,确实只会让人担心。
“我家就在附近,若沈兄不嫌弃,可愿意光临寒舍,也好让我报答救命之恩”。
沈诗筠这才想起,孔书锦说过的,他家就在城中。虽不想给人惹麻烦,可如今这样只好麻烦别人,等找到哥哥的去处,再离开罢。
“那就有劳孔兄了”。
沈诗筠三人随着孔书锦来到孔府,此时她并未察觉不妥,直到竹叶戳了沈诗筠一下。
原来这孔府,就是南阳太守府。
沈诗筠并没有忘记这次来南阳是为什么,得来全不费功夫,想来哥哥他们也应该在这附近。
不久前林辅来到孔府,见到了孔孟,他正兴致冲冲的逗鸟,好不惬意。
“也就是你,敢晾着太子”。
“太子又如何,就算是皇上来,我照样不见”。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作为南阳的一方父母官,何必与朝廷闹得不可开交”。
“我只是见不得沈权这肮脏手段夺来的天下”。
说起此事,孔孟就生气,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好官,却不见得是个好臣子,看不惯沈权起兵造反得来的天下。
他虽是朝廷的官员,可南阳天高皇帝远,况且此处物产丰富、气候宜人,稍加政治就能使得百姓安居乐业。
去京都做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惹得权贵不满,惹祸上身。
“当年的事都过去了,何必再提”。
“不提也罢,我知道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没用,回去吧”。
孔孟甩了甩衣袖,踏步向屋内走去,林辅无奈,跟在身后。这死心眼的老顽固,怕是真劝不动。
看林辅还不走,孔孟也没有轰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在我这儿就是浪费时间,这外面的日子不比京都的好,还是不要让尊贵的太子在这儿受罪了,早些回去吧”。
“太子心性要强,若是无法请你回去,他也不会走的”。
“那可不见得”。
“爹——”
孔书锦走了进来,见屋内有客,以为打扰了父亲议事,正要退下。
却被孔孟拦住,因为这会儿在孔书锦身后的沈诗筠等人引起了孔孟的注意。沈诗筠脸色铁青,笑容僵硬,想走却挪不开脚。
“这位是你林伯伯”。
“林伯伯好”。
孔孟并没有直接说明林辅的身份,孔书锦也只是礼貌问候。正当他想给父亲介绍自己身后的人,却看见了沈诗筠脸色铁青。
“沈兄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并没有,并没有”。
沈诗筠说话结巴,其实她一进门就见到了林辅,只是林辅也看见了她,这要是突然脚下抹油离开,岂不是心虚,现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林辅并未当场戳穿沈诗筠的身份,只是说道。
“既然小公子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我们就住在太守府隔街的客栈。若孔兄无事,闲来坐坐”。
后面的话声音有点大,明显是说给沈诗筠听的,说罢他就离开了。
见状,孔孟走上前去。
“爹爹,这位就是我和您提过的,在城外救我性命的人”。
孔孟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瘦弱无力,一看就不会武功,可作为男子,却生的格外好看,身上透露的气质不是寻常人家能比的。
其实那日孔书锦回来就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坠河那一日他确实是在河边垂钓,身旁没有人陪侍。一个早上都不见的一条鱼儿,正当他想起身回府。
突然感觉脖子抽搐一下,有些疼,好像被虫子咬了一口,正当他用手去摸,脑袋开始晕乎,眼前景物出现重影,紧接着什么都看不见了,所以才不幸落入了水中。
等到再次醒来,就看到已经被人救上岸。他对沈诗筠撒谎了,并不是意外落水,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把从落水再到被人救起的事一一告诉父亲,起初孔孟还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并不擅长武功,平日里也没有得罪什么人。
再说他,一方太守,平日深受百姓爱戴。要说是办过案子的仇家找上门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直到沈灏澜一行人入城,城门守卫来报,孔孟才想明白了,是有人从中阻拦,不想他入京都。
现在想想都是心有余悸,不过也罢,他本就无心入京,不管这人是谁,随他心意就罢了,不愿平添无妄之灾。
“多谢沈公子救了我儿性命,你是我孔家的恩人,我们定当涌泉相报”。
“孔大人不必挂怀,举手之劳罢了”。
孔孟心起疑惑,心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