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五这日,与前几日不同,太阳破开了厚重的云层,露出一抹金光,慵懒地洒在逸水上面。这逸水据说是一位山内神君为他姐姐所建的一座书房,房间内摆设有一槐树雕刻的木案,两樽玉杯,玉凳,在屋内东南一隅还挂有两幅画像,看样子似乎是一对道侣。木案上摆有几本医书和笔墨纸砚,房外种有几株月季和芍药,庭院中央种有一颗槐树。
此时一位女子正静坐在案前,正眼出神的看着面前这男子,只见他平坐在女子面前,容貌俊美,身板却挺的板直,一眼望去好似仙门百家的楷模,而那女子便一笔一笔在卷轴上勾勒这男人轮廓:身形早已完成,不过对这男子的面相还未曾下过笔。先是双鬓,修长又带有一丝湛蓝,眉毛却不似平常男子那般宽大,些许纤细,若只看这眉毛定让人觉得是位美人;再是那双眼眸,她看的太多了,从年幼时的懵懂,冷漠,到后来的渴求,寂寞,最后便是眼前这般明媚,些许是因为太阳的缘故让这双眸变得如此阳光,但这双眸中只有她一个人,却是未曾变过的。待她要完成这最后一笔时,男子却不合时宜的靠了过来,呆呆地注视着她,慢慢靠近,似乎是要吃掉她一般。
“阿暝,我还没画完呢,你怎么就动了,快快回去,”
男子却不给她说完的机会,待她分神之刻吻了上去。他很少主动吻她,每次都会面红耳赤,心跳得颇快,这次更甚了。
“阿暝,你以前明明是个呆木头,大冰山,那么雅正,重礼节,现在怎越来越轻浮了,以前你都不敢这样的。”女子脸红着,如桃花灼灼一般,看似不满的说到。
“那些是给外人看的,我这般样子只给你一个人。况且姐姐,若我再不这般,你都要盯着我看好久了,万一睡着了,我对你做坏事怎么办?”南暝悠悠回道。
“我信你不会这样,好啦,快快回去吧。”说话间女子轻轻推开男子,他只好回到原位乖乖坐好,待她画完。三刻之后,女子便开头说道“好啦,璟寒君,画好咯,快来看看。”女子将画好的画递了过去,想让他评价评价,可他却将画放在案上,轻手抚过女子脸旁,柔声道:“既然已经画好,我就不必在看了,我要好好看看你。”
“阿暝,你又来...今日是你的生辰,想吃些什么,去哪里游玩?有没有什么生辰愿望?”
“嗯...我想吃姐姐做的桂花糕,愿望嘛,我要姐姐亲我一下。”南暝望着她的脸颊,心砰砰作怪,可还是一幅淡然的模样。
“你...不是刚亲过吗?”女子脸庞更红了。
“不一样,这次要你主动亲我。”南暝将身子靠了过去,一副“你若不从我,我便强取”的气势。
女子不再回话,只是慢慢将身子凑了过去,一手扶着男子后颈,一手搂抱着他的腰,慢慢的,注视着他,又因为羞涩慢慢闭上双眼,这最后不过半指的距离却让她心跳如雷,终于触碰道同样柔软的部位,才敢放松。就这样,两人相拥,互相亲吻着,须臾之后,女子才缓缓推开他,红着脸,看着眼前的男子,却发现“不要脸”的男子比他更红?她实在忍不住,悄悄将头埋在男子怀里,偷偷笑着,又想到他为她做了太多太多,才能如此这般,想到这里,她慢慢抬起头靠近男子,拿起案上一株芍药,道
“阿暝,按照约定这珠芍药你要好好收着,可不能让它枯萎了。”
“好,依你,不过姐姐刚刚好像很紧张,明明你不问问我的意见就亲吻我的时候总是很多的,怎么今日我要你主动的时候,却是这般紧张?”
“照这么说,往日我亲你,你都生气了?”
“怎敢,只是感到些许意外罢了,姐姐这般静姝,却能如此大胆,幸亏没有太多人见过,不然雯华夫人可要跌下神坛了。”
“你还说,要不是你私自决定,抛下我就走了,害我苦等三月,不然我怎会那么想你,这才被孩子们看见,都怨你!”说话间女子轻锤着男子的胸口,嗔骂道。好不似金山玉石,可真应了那句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太古时期,有一位神明持巨斧劈开混沌的世界,轻者上清成天,唤为神域,执四兽镇之:玄武镇北之净水,朱雀镇南之离火,白虎镇西之白金,青龙镇东之苍木;浊者下成为地,唤为九州。九州有一山,唤为云泽,其下七门,以七星号之,镇邪祟,除妖魅,匡正雅,守黎百。
十二初五这日,因为刚经历一场战事,天枢门救治门修和百姓需要大量的药草,于是在派出门下弟子搜罗草药的同时李芊云还带着她那六岁的女儿一起去云泽山后山采药。
“娘亲,何为‘珺璟如晔,雯华若锦。’呀?”
“这‘珺璟’呀是美玉,‘雯华’则是云彩的意思,连起来呢就是说女子才貌皆具,光彩照人的意思。”
云泽山这片烟雾缭绕,树木丛生之地,一前一后两个微小的人影有问有答着。
这片山啊相传是某位神明留下的一滴眼泪,泪聚而不散,生出一沚,而这沚因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