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巳眨眨眼,倒是没多大反应。
最早的时候,午巳曾经跟过一个老中医学过了点皮毛,虽然他们兽化人的脉搏与常人不通,但也不代表他不会摸索,后来就发现他肾虚。
他倒是不觉得肾虚有啥不好的,就那样呗。
楼遥君想到了壮阳丹,心里琢磨着找找灵植,再试试陶罐子能不能炼丹。
此后,午巳就成为了一个重点保护对象。
三个人虽然打打闹闹,但也没忘了正事,就那么一直跟着仲渊。
至于为啥跟着他,那得听楼遥君的理论分析,“我老爹教我的时候说过了,每个幻境都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点,而我们这个幻境中最至关重要的,应当就是这个叫仲渊的人。”
“他跟魍大人长得像,很有可能就是他本人,至于后来为啥变成病秧子,还成了罗刹里的人,那就得看这个幻境到底是想让我们知道些什么。”
楼遥君觉得自己十分贴心的通俗发言牛逼爆了。
事实也证明了一切,三人只能看到仲渊所感知到的事。
也不知道幻境的时间与外面的时间是否相通,他们只能看着那失恋的少年可怜巴巴的在练剑。
天空符合心情般下起了大雨,倾盆而下的大雨淋湿了少年的衣襟,打湿了发丝,模糊了视线。
他一剑又一剑的挥出,招招致命。
他不甘心放手。
心底抱有着最后一丝侥幸。
他想再试一次,最后一次,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
雨停了,剑也练完了,第二天很成功的,病了。
目睹全过程的三个旁观者觉得这人很有病。
雨中练剑,听起来不错,就是风险挺大的,可以想,不建议尝试,尝试的后果就只能危害自己。
看着床上病恹恹的人,楼遥君长叹一口气,“何苦为难自己呢。”
心情难得低落,这也是受了幻境的影响。
午巳出言安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遇到这样的事,你我也未必如此清醒,人各有命,都是定数。”
“你倒是看得开。”楼遥君笑了笑,也没说别的话了。
中元佳节,京都夜市
街道两侧的的屋檐上挂满了红红的灯笼,大人小孩都在这一天出来凑着热闹,京都还是繁华盛世,太平无忧。
年轻的未嫁男女也是羞红了脸,互相伴着,街边小童吃糖人,河边男女放河灯。
在这其中,就有着一对扎眼的人。
那就是宁安和夙景,至于为何扎眼,那就要说暗中观察着的仲渊了。
宁安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百花裙,梳着朝天髻,这是个很难驾驭的发型,放在宁安脑袋上,却是刚刚好。
而她身旁的夙景,容貌并不显眼,换了身深蓝色对襟长衫,也算是仪表堂堂,头发束成马尾,有两撮发须在两侧的鬓前,就是吧,有旁边的大美女对比,就感觉也太烂了。
至于暗中的仲渊,一身黑色夜行衣,藏匿在黑暗中,暗自伤神。
跟随在仲渊身后的三个人,其中的楼遥君和郑阁已经愤愤不平很久了,十分的恨铁不成钢,没想到受了一次打击,这玩意就跟个闷葫芦似的,没一点志气!
就只能看着人家恩恩爱爱,长长久久。
“夙大哥,这个糖葫芦好吃!”宁安眉眼弯弯,对着夙景说着手里的糖葫芦。
真不知道这两个人经历了什么,居然连夙大哥都叫上了!
夙景宠溺般笑着点点头,看到宁安嘴角处有着糖葫芦的糖渣,就伸出手替她抹去。
宁安睁大了自己的杏眼,脸上顿时爆红。
看得三人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