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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2 / 3)

“其实,即便你真不认我,我也不敢说什么。这次阿予遇刺中毒,我竟一点用处都没有,害她白白受了这些苦楚,泫示和卫医官已告诉我,你是如何拼命将阿予从鬼门关抢回来的,这份恩情,我只怕万死都难偿还!”

见他如此正色,濯爻原本飘忽的心境回归原位,笑容也淡了几分:“上了趟战场,怎么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不会好好说话了?”

恰巧到了寝殿,她先一步走进去,最后留下一句:

“再说了,救阿予是我自己的事,哪里就和你相干?多嘴。”

离渊在原地百口莫辩:

“哎哎我不是这意思,怎得就生气了——”

“阿予!怎样,身上可好些?”

濯爻掀帐进去,瀛予正披衣靠在榻上,脸色虽憔悴,却再不似昨日那般。

“无甚要紧,有爻儿为我求来的药,我怎敢不好?”

两人执手打量着对方,倒像是长久未见的样子。

“爻儿啊,以后断不可如此,无论是何灵芝仙草,都不许你以身犯险…”

病的这段日子,瀛予清醒的时辰少,但也明白,濯爻腹背受敌,究竟受了多少苦,否则也不会谁都不敢信,连一棵药草都要亲自去采。

“莫非,阿予这是小看我?我怎会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濯爻故作玩笑状,“你安心就是,如今离渊也回来了,我们可是要跟着你这位长安君建功立业的!”

离渊在一旁忙不迭的点头:

“正是!若无长安君殿下,我们孤翼只影向谁去啊?”

“你们两个啊…” 瀛予被逗得咳嗽不止,“爻儿,过几日便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也不算是小孩子了,还有阿渊,你倒比爻儿虚长一岁,怎得还如此轻狂?”

“许是他这生辰在军营过得没有真情实感,百般诓你为他再办一场呢!”

“哎这倒不错!濯爻,不如我们——”

离渊正要附和,殿外传来一道通报:

“聂将军到!”

几人即刻整理衣冠。

瀛予无法起身,只能微微躬身问安:

“师父,恕徒儿失礼。”

“无妨。”聂荀招手让她安心,然后随离渊一般在桌前坐下,“聊什么呢,这样好兴致?”

“啊对了师父,正好您也在,您为我证明,我在军营是不是日夜苦战,没有一丝懈怠!所以,我蹭一下阿爻的生辰礼,也无甚要紧吧?”

聂荀闻言倒沉思了半晌:“我竟忘了这桩事,十六岁生辰,合该好好办,至于渊儿,这次表现的确让师父心甚慰,便由你们做主吧!”

“是,师父!” 濯爻和离渊同时回道。

瀛予只掩唇看着他们笑,好一会儿才看向聂荀:“师父,徒儿若是没记错的话,您的三十岁寿辰也在四日之后,若您和同僚未曾有约的话,封君典礼结束后,不如来栎阳宫,徒儿们为您做寿?”

这么一说,濯爻才想起,这两桩大事竟然在同一天。

——不过…

“师父…三十岁了啊…”她不自觉地念叨出声。

紧接着额头上被敲了一记。

“爻儿这是嫌为师老了?”

她便捂着脑袋往瀛予身边凑:

“不敢不敢!师父征战沙场,威震天下,这次更是以少胜多,连下北疆十五城,怎么会老!徒儿失言…失言…”

“不不不!师父你听她狡辩,我看她就是在拿您取笑!”

“姜离渊你找打是吧?”

就像年少时的戏码,濯爻犯错,离渊煽风点火,而紧要关头,瀛予便会出马让师父消气。

果然,待那两位对峙许久之后,瀛予轻声开口道:“师父今日,想是有私事要理?您未像寻常一样着软甲和发冠,如此神采飘逸,只怕徒儿那几位王兄都要逊色许多。”

濯爻也定神看了一眼。

整个东境皆传他们师父长相俊俏不似武官,如今才知所言不假。

其实她醒来时聂荀就是这扮相,此刻却才觉出几分不同,也怨不得泫示老说她粗心大意。

“真不愧是阿予…”

“哎阿予!那你倒是说说,我和师父一比,又是如何?我今日是不是也很不一样啊?”

离渊摇头晃脑地凑过来,一脸谄媚笑意,气得濯爻直推他,

“这你就问错人了!在阿予心里,师父才是最重要的!我看啊,将来阿予女帝登基后,即便要充实后宫也定是选师父这般的美人儿,你嘛,定要排到那安梁城外了!”

“爻儿!”这次还未等离渊开口,瀛予先忍不住了,“怎可对师父无礼,还不快住嘴!”

“本来就是如此啊…”

“你…咳咳咳…”

瀛予一时又羞又急,咳得脸颊绯红,吓得濯爻也不敢继续混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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