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来了。
赵一鸣心道,这感觉,是多么的熟悉啊。
他敢打包票,对面这个莽撞的司机身上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奇奇怪怪的有趣事情。
我看这个瓜是又大又圆。
“乖,哥哥一会儿再给你买一杯。”赵一鸣(黄毛)维持着一个半蹲的姿势,右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背脊,柔声安抚着小瑞。
哄着弟弟,人倒是也不安分。
赵一鸣斜着脑袋,跟个好奇宝宝一样,他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孟柒柒跟司机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脸上那迫切想要去吃瓜的表情是那么的显眼。
简直是藏都藏不住。
……
一个星期前,深夜,南市火车站。
李明开着他那辆跟人合伙承包的出租车在火车站门口揽客,等了许久,也没接到一单生意。
倒不是没人,就是只不过那些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网约车,至于他们这些出租车,没有一个招手的。
见没有生意,大多同行也都开车走了,开着到处逛逛总比死守着好。
没一会儿,出租车陆陆续续都开走了,一时间火车站外就只剩下他这一辆出租车。
李明长叹一声,他摇下前窗,倚靠在坐椅上深深吸了一口烟。
望着浓浓的夜色,思绪飘得飞远。
最近网约车如雨后春笋一般突然之间冒了出来,一时间市面上出现了好几家公司。
这些公司为了客流打起了擂台,一会儿又是这个劵,一会儿又是那个劵的。
整的他们这些出租车呀,那是一点儿生意也没有了。
没法子,李明只能来火车站附近碰碰运气,毕竟人流大,可谁知道……
“唉!”
他长叹口气,想到这个月的贷款没几天该还了,一时间更发愁了。
突然一股尿意袭来,该死的!李明咬了咬牙。
他立马拉开车门,提着裤腰带急慌慌地就往一旁背着光的绿化带里钻。
淅淅索索一阵子之后可算解决完了人生大事,李明舒服地吐了口气,折身就往车上走。
突然,他握住门把手的姿势一顿。
啥时候他车里上来了个人?
李明眉头一皱,弓着身子眼睛透过半开的车窗朝后座打量。
车子后座上坐着一个女人,她孤零零地坐着,身侧没有任何行李。
她身形瘦弱,两条胳膊细得快跟麻杆有的一拼,瞧着像是能被人一手掰断一样。
女人弓着身子,浓密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个脸颊,只有一截白得过分的下巴露了出来。
穿着一袭红色长裙,在月光的映衬之下,这条裙子的颜色瞧着竟有几分跟鲜血一般,颜色是那样的浓稠红艳。
李明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产生了幻觉,不过就是一条红裙子而已,怎么感觉会动一样?
这不可能。
他猛然拍了下额头,嘴里发出一声傻笑,屁颠屁颠地回到了驾驶位上,双手握住方向盘,心里还有些乐呵。
等了这大半宿,可算是有生意了。
“师傅,走吗?”李明刚要启动车子,后座那个女人低沉而又空洞的声音悠悠传来。
她一只手僵硬地扒在李明坐下的靠背上,被长发遮住下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
李明愣了一下,透过后视镜看见这诡异的一幕不知为何心底竟有些发凉,他咽了咽口水,刚想说话。
后座的女人再一次催促。
另一只手夹着张皱巴巴的红票票往前递了递,“师傅,走,去马坡岭。”
李明很是诧异。
马坡岭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外的,这姑娘大晚上不往家里赶,咋跑那儿去呢。
别不是脑子有毛病?
李明眉头蹙起,好心劝说,“姑娘,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家歇着吧。”
他想了想接着补充道,“大晚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不安全,也亏得是我,你要是遇见坏人可怎么整?这车费我就不要了,你自己收着吧。对了,你家在哪儿,我这就送你回去。”
李明絮絮叨叨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女人那僵直的身子,在他说出这一番话时微微颤抖了一下。
两行血泪在长发的遮掩下,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脚边。
“不,用,找。带,我,去,马,坡,岭。”她一字一顿地,动作僵硬地把手上夹着的红票票往前递了递。
女人的意思十分明确,她就是要去马坡岭,而且她的这一张红票票李明也必须收下。
李明几番劝说,可她都不为所动,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四个字,“去,马,坡,岭。”
李明眼见说不通,他也急了。
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