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妈听到有人帮她说话,立刻就抖落起来了,把赵物资慢慢的扶起来,对着围观的人就开始哭,“大伙给我们评评理啊,我们一家都是再老实不过的人,本来都好好的,被李桂芳一顿搅合,现在儿媳妇说啥都不回来了。
张口闭嘴都是说要离婚,这么多年她都没给我儿生个一男半女,她还想甩开我儿独自去逍遥快活,你说哪有这样的啊。”
李桂芳刚想说话,又被赵大妈打断了,“我儿今天就是让她劝劝我儿媳妇,就被打成这样了,你们说说,这不是土匪是什么,咋了,现在共和共产,我家差啥了,就得被她李桂芳这样欺负,呜呜呜。”
赵大妈越说越伤心,到最后都哭的不能自己,要是不知道实情的人,还真能同情一下她,比如说昨天那场热闹没看的人。
但是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就听到吴大妈劝道,“赵妹子,话也不能这样说,桂芳也不是故意拆散她们小俩口的,这不是,这不是物资他自己不能……”
“咋的,我儿子不能生就活该被离婚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她不能生的时候,我都是想办法给她治病,现在我儿子不能生了,她就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赵大妈愤怒的喊。
吴大妈感觉自己耳屎都震散了,用手指头掏了掏,继续安抚:“那跟桂芳也没啥关系啊,她们小俩口过不下去……”
“谁过不下去了,没有李桂芳在中间撺掇,赵美芳咋会动这个心思,要不是她,我们家现在还是好好的,呜呜呜!”
赵大妈又晴转雨,吴大妈抿了抿嘴,这人哭咋还一阵一阵的,没办法,只能拍了拍赵大妈的背,等着赵大妈的情绪稳定下来。
但是钱大妈可没那么好心,她恨不得闹得越大越好,站在旁边,双手抱胸,“就是,要我说啊,男人不行就得留住眼前得媳妇,要不然还不知道下一个在哪呢。
有些人就是烂心眼,恨不得全天下人都跟她一样,每天晚上只能自己暖被窝。”
李桂芳听到这话倒是没啥感觉,自己还有顾敏呢,别看她人小,但是可暖和了。
就是这个钱大妈,啧啧啧,不得不说啊,钱川这人还真是又贪财又好色,他一个机械厂的正式工,当年找个吃商品粮的肯定很容易,但是就相中了钱大妈,为什么呢?
看看现在的钱大妈就明白了,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那胸围还是很可观啊,现在双手抱胸,那都不是手臂压着胸,而是胸堆在手臂上。
现在这个年代的人都很含蓄,尤其是胸上有量的女人,走路都恨不得弯着腰走,就怕别人说三道四。
但是钱大妈可不会,她最常见的一个动作就是挺胸,显得这人特别自信,嗯,听说,听说啊,这份“自信”来源于钱川。
扯远了,李桂芳对钱大妈的话无所谓,但是赵大妈和赵物资可是破防了,赵物资听到一个两个人都说他不行,作为一个男人,他气的想打人。
而赵大妈则是没关注钱大妈后半句话,她只听到了“阿巴阿爸男人不行,阿巴阿巴还不知道媳妇在哪,阿巴阿巴……”
这不是诅咒自己儿子嘛,赵大妈又朝着钱大妈开火:“我儿子行不性要你嘴贱,我儿媳妇不知道在哪关你什么事,你个只知道钻男人被窝……”
“够了”,只见赵物资双手抱头,双眼赤红,对着他妈喊:“你是不是要告诉所有人我不行,你还是不是我妈了?”
赵大妈在为儿子冲锋陷阵,但是儿子还这样说自己,赵大妈心塞塞,但是看到儿子这么难过,赵大妈当然不会对儿子发脾气。
又看见李桂芳神游天外,而自己这么难受,赵大妈心里更是一堵。
左右看看,赵大妈就看到路边上有一根棍子,要是顾森在这儿,就能认出来这跟棍子还是他从乡下千里迢迢拿回来的,但是他没用上,被赵大妈用上了。
赵大妈捡起棍子对着李桂芳就是眼睛一横,“都是你这个搅和精,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刚落,赵大妈就朝着李桂芳扑过去,李桂芳一个闪身就躲开了棍子。
看着赵大妈这会儿气的已经神志不清的样子,李桂芳觉得自己虽然打架还行,但是也不能跟疯子硬碰硬,转身就开始跑,哪人多往哪跑。
就这样,李桂芳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赵大妈在后面举着棍子追。
吴大妈在旁边着急:“赵妹子,可不敢这样啊,快放下,一会儿把人打坏了,你们谁赶紧拦一下啊。”
旁边看戏的人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和没上年纪的小孩儿,都是脆皮,谁敢上去硬刚,都恨不得立刻一个闪现。
但是很显然,大家都没带这个技能,只能疾跑,但是人多啊,现在围观的不说三五十人吧,二三十人还是有的,在这个小小的巷子里,大家你推我,我踩你,偶尔还有人喊:“啊,你个眼瞎的,打我/干啥?”
所以在这儿疾跑是没用的,李桂芳倒是手脚倒腾的快,几下子就跑到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