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吼出了所有的冤屈,林家的大哥刚巧听说了这件事情,赶着来了德文楼。
听见小妹那一句怨吼,心都快碎了。
春雨去找大夫的路上,碰见了顾炎烈。
刚刚在路上春雨已经把林舒的计划,全部告诉了顾炎烈。
可是听见林舒的怒吼,那中带着怨气,带着怒气,又带着委屈的声音。
顾炎烈的大脑停滞,回过头来,他只想杀了所有人,那可是他相碰在手心的姑娘,怎么就被沈家欺负成这个样子。
快速的上楼,带着一丝杀气。
林景善带着林家的下人,围住了林舒。
“舒儿,不怕,大哥来了。”林景善站在林舒的面前。
“你们沈家就是这样对我妹妹的?”
“你们很好,很好。”
了解林景善的人都知道,他怒了,暴怒。
林舒伸出手拉了拉大哥:“大哥,我没事。”
顾炎烈看着林舒纤弱的手,又想到她受的委屈,大喊道:“病人在哪里?”
张大人,看见顾炎烈的出现,心里一紧,这个杀神怎么来了。
沈成文刚好疼的不行,赶忙举起手来,示意顾炎烈过来帮自己止疼。
顾炎烈提着药箱,明显从最底层拿出了一瓶药。
林舒看见抖了抖嘴,顾炎烈可别把人弄死啊!那可是黑瓶,算是半药半毒。
“去把沈家的老夫人请来,去铺子里找我爹来,再去白马书院接小弟过来。”林景善吩咐道,今日舒儿就回林家,不能让她回沈家。
顾炎烈还在给沈成文治病,林舒偷偷的看了一眼,看着沈成文那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摇了摇头。
顾炎烈知道林舒是想让他给沈成文,留一条命。
死,是最容易的,而活着才是最难的。
林父和林景轩同时来到了,德文楼。
沈家老夫人是被林景善派去的人,抬来的。
本来沈老夫人根本不想来,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只是把王氏骂了个遍。
看着各家的长辈都来了,林景善才缓缓开口:“和离。”
沈老夫人怒道:“不行,我们沈家对舒儿......”
“对我怎么了?”林舒站了起来,扶着父亲坐下,又拍了拍父亲的手,让他放心。
“舒儿,你知道祖母对你是疼爱的。”老夫人想到林舒的嫁妆,一定不能让林舒和离。
林舒看了看地上王氏,还有墙角的沈成文:“是吗?”
“夏冰,拿账本来。”林舒伸出双手,结果账本。
“张大人刚巧也在,那就劳烦张大人,帮忙看看沈家这几年,是怎么对我疼爱有加的。”林舒把账本往张大人怀里一扔。
张大人扶额,真的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搅到这家长里短里面。
可当看见账本的帐,他来了精神,这沈家天天吃的都是什么?穿的都是什么?
“你你你......你们沈家天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吗?你们天天都把银票往身上贴吗?”张大人忍不住了。
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江南一代多富饶,他曾经做过县官,一个县一年的花费才三万两银子,可这沈家一家子,一年就二十万两。
沈家一共才几个主子,就二十两?他们天天吃的是什么?
张大人气的手抖,直接把账本摔在了老夫人面前。
手指着沈成文:“你们沈家,不会不用烧炭天天烧银票,取暖?”
“一个县一年才花费三万,你们沈家二十万?这不正之风,怕就是坏在这银子上,我一定要禀明圣上,把你们沈家抄家。”张大人真是气急了。
他见过奢侈的,没见过这么奢侈的,前年大圣国遭了灾,粮食产量极低,曾经他挨家挨户的去请豪门贵族捐款,救人。
沈家是怎么拿出十两银子,给他的。
老夫人眼神躲避,她不能说那银子大部分都进了自己的口袋。
“账本怕是记错了,不可能,我们沈家可是保家卫国,都是忠良之后,一定是有人陷害。”老夫人狡辩道。
“若是我没看错,老夫人身上的云锦,可是上千两银子一匹,还有脚上那翡翠云锦鞋,手上翡翠玉镯,都是上上品,还有耳上的珍珠耳饰,那色泽也是极品。”
林景善,悠悠的开口,又命人拿来了算盘。
“就老夫人急急忙忙的这一身打扮,顶城南一个三进的院子。”林景善朝着张大人行礼。
“请大人为我林家做主。”
虽然能来德文楼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可是一身装扮顶一个三进的院子,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里,花媳妇的嫁妆更是丢人的一件事。
更不要提是当着大家面提出的,还有理有据,并且花的还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