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因为我没有灵力,所以……那两个小珠子,不会亮?”
“不错。”镖师将默木挂回腰间,继续道:“姑娘所指的那两颗小珠子,名为见赤,是一种兽族的眼睛,此种兽为过驱兽,无甚攻击力,因此常常成为其它兽类的腹中之食。幸而它的双眼能探测灵力以便及时躲过捕杀。但若遇上高阶妖兽也难逃一死。见赤被取走后,过驱兽只需三五日便能重新生成一双新眼,新生的眼探测的范围也愈广。不过,见赤一旦离了过驱兽,效果也大大降低,唯有靠近到人或兽才会有反应。”
“那若是在这三五日中,有别的兽盯上它了,岂不是插翅难逃了?”
司月想了想,又问道:“若是新生的见赤这样好,那过驱兽岂不是每长好一双便自取一双了?”
“哈哈,便料到你会这样问。不过,也没多少时间同你讲了。”镖师从物空间取出一本小册子扔给司月,司月伸手一接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片空白。
镖师补充道:“心中所想,纸上所呈。不过若是一些新诞生的物种,那也是一片空白。”
司月闭眼,心中想着过驱兽,大约过了一两秒,她睁开一只眼,见上面浮现着一只兽,另一只眼也立即睁开了。
那只兽通身碧绿;尾巴极短,背脊光滑,脚上布有兽纹;头部前额宽下颚细窄;两只眼在其头两侧,时而变红时而变绿,无色之时甚至能看到眼眶里面的血肉。
“这小册子就送你了,以后也许还有些用处。”
“多谢。”司月点了点头合上这本小册子,这才注意到上面“问心录”三个青色的大字,许是用了许多年了,这字迹边缘的墨水也渐渐与泛黄的木制封面融为一体;除此之外,也不乏沾了些血迹,或是边角磨损了许多。
将这问心录收到物空间,司月抬眸就见镖师颇为惊讶的看着她,想着方才说的话,司月也跟着奇怪起来。
“之前便想问问你了。”大约就是三天前她从物空间取出面饼来时罢,镖师道:“你既没有灵力,又是如何打开物空间的?”
司月想了想,也不好同他说是这副身体本身具有的吧,于是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过没有灵力还是让她觉得奇怪。
“那不知,姑娘可否开启灵空间?”
想到自己刚打开灵空间时见到的景象,司月忽觉背后发凉,面上仍是茫然摇头。
见此,镖师只道一句“可惜可惜”便不再多说,大约是怕司月再追问下去又默默回到后面去。
司月看他走了,默默钻回马车里,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她自然是明白镖师的意思,但也是她自己的回答才让镖师产生了这种想法。
她自己当然是因为有了物、灵空间而欢喜极了,不过对于方才那镖师所说的,她没有任何灵力,还是诧异极了。
于是就着回到天城的这小段时间,司月又按灵魄上的符印结了几个仅供观赏的印式,完全没有任何阻碍,便愈发觉得奇怪起来。
司月几番尝试,隐约中又摸索到了几分思绪,正要就着这几分思绪继续摸索,窗外镖师的声音又响起:“姑娘,前方进城还要检查,还请下了马车跟着我们。不过也不必害怕,既然你没有灵力,检查自然也不会繁杂。”
司月应声,背上竹篓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只见前方排着几列长长的队伍,人们从城门两侧进入,马车、货车则从城门正中进入。
而例行检查的人手中持了各式灵器,身形高矮、胖瘦不一,还能看见几位女子,但身上穿着皆一致:玄黑色的衣服上纹着赤色与金色的花纹,其形略似一只凶猛的虎;花纹勾勒处又有白线缝上小小的字,司月辨了许久才知那是“刑”字;衣背后则有一个大写的“司”字,用着灰黑色的布料特意缝了上去,司月自然认了出来;腰间佩带同为玄黑色,每隔一寸便镶上一枚青色刻有奇异符文的玉石,青色玉石周围又再复镶上一圈更小的黄色玉石;同那些镖师一样,他们腰间也挂着许多的小物件;除此之外,便有头上的发冠相同了——银色发冠将长发束起,发冠前端向后延伸至细长狭小,发冠末端坠了一张约莫一寸宽、三寸长的黑色符纸。
如此,便是司刑寺众人的打扮了。
司月跳下马车,却因动静太大把竹篓里的一窝小家伙给晃醒了,随即又是一阵乱吠。
周围的人立即投来了诧异的目光:瞧着这人身形不过十几岁的模样,衣服上挂着点点枝叶,裙角与鞋边染了黄土,瞧着衣服上的破损便知身上留着旧伤、添了新伤,尤其是横在额前的那道疤——倒不像个逃出去玩的丫头,像是个盗狗的小贩子——即便镖师在一旁解释,但貌似没几人信。
可这相貌,竟与那天氏嫡妻宫氏月萱相似极了……
司月努努嘴却还是拦住了镖师,道:“人云亦云,由他们说去,若解释了倒显得是做贼心虚。”
镖师点头,司月暗中施了灵力,竹篓中的小狗又昏睡过去。
于是,她又想到之前镖师手中